第二天,徐秋澗全神貫注投入了案件的偵查中,一大早就帶著錢捕頭,前往了陳二狗的家,昨日他叫了兩個衙役蹲守在他家,看能不能等到他回來。然而結果很失望,兩個衙役在門外捏手跺腳的等了一個晚上,還是沒等到。看來守株待兔是不行了,陳二狗一天兩夜都至今未歸,也不知是生是死。隻能派人去四處尋找了。
根據陳二狗的鄰居描繪,徐秋澗找了畫師將陳二狗的畫像畫了下來,吩咐錢捕頭帶著全府衙的捕快仔細去找,並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府衙也就幾十號人,搜尋起來,效率恐怕不高,徐秋澗又在梁國棟那裏借了一百來人,跟著尋找,畢竟人多力量大。
徐秋澗自己也沒閑著,據說,之前也有五人跟老鐵頭死亡特征很相似,都是表情驚恐,體無外傷,也無中毒跡象。徐秋澗在府衙和李龍登仔細翻閱了一下之前的案例,一一核查了一下他們的身份,結果,徐秋澗驚奇的發現,五人都和順慶府城裏的齊家有關聯,齊家在府城裏雖談不上家喻戶曉,但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聽說齊家的老爺齊洪曾在重慶府當過幾年同知,隻是後來年老,辭官歸鄉,行起了商,成了個財主。
徐秋澗仔細看了一下,其中四人都是齊家的家丁,更有一人還是齊家的三少爺,五人離奇的死亡,絕對不是純粹的巧合,甚至還冥冥之中在預示著什麼?徐秋澗雖不知道他們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麼?但從老鐵頭死亡後的表情,看得出來,絕對是遇見了極其超乎恐怖的事情!難道他們真看見了人們所說的鬼船,甚至還是被船上的女鬼柳慧兒嚇死的?徐秋澗並不信奉鬼神,但若有人故意裝神弄鬼,也未必達不到嚇死人的效果,但扮鬼之人又是誰?又為什麼這麼做?
不少人說曾看到了柳慧兒,梁國棟和那發現老鐵頭屍體的小男孩亦是這樣說,還極其肯定!難道柳慧兒根本沒死,真是在扮鬼嚇人?這個問題,恐怕隻有開棺驗屍才能夠清楚了,然而開棺驗屍在古代是極其反對的,雖然柳慧兒無親無故,但如今她成了女鬼,已經成了大多數人的夢魘了,要掘開一個女鬼的墳,肯定會遭人反對的,萬不得已,徐秋澗還不想這麼做。
柳慧兒到底死沒死,還得從他身邊認識的人查起,其中那副畫上自稱是懷虛公子的可能就是個入口,徐秋澗將梁國棟找來了,問道:“梁大人,可知懷虛公子這號人?”
“徐大人為何問起這個人?”梁國棟有些不解。
“柳慧兒的那張畫卷就是他所畫,我想查清柳慧兒的死和最近所有被她嚇死的人這件事,我猜這懷虛公子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內幕,所以想問一問罷了!”徐秋澗道。
一聽徐秋澗提起柳慧兒那張畫卷,梁國棟又有些不自然了,雖沒有先前那麼恐慌,但也露出了一絲驚懼,搖了搖頭,道:“這柳慧兒名氣太旺,曾為她慕名而來的文人騷客實在太多了,這懷虛公子,似乎並不怎麼聞名,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大人可以到夢鴛鴦花船去問一問老鴇,這些老婆子個個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或許她知道呢!”
聽了梁國棟的話,徐秋澗立即帶著蔡宏和展龍二人前往了夢鴛鴦花船。夢鴛鴦花船離滿江紅花船還有八毛之遠,大概是想避開滿江紅,免得生意被搶了,花船因為柳慧兒的死,生意已經很不景氣了,現在又已至年關,上門的生意更是少的可憐了。船上的姑娘們人人麵上愁雲慘淡的, 一個個正搬著小凳子圍在花船的甲板上烤著炭火。一個差不多四十來歲的老鴇一見徐秋澗等人到來,頓時臉上都樂開了花,想必是很久沒客人來了,終於看到有人光顧了,才這麼高興的。趕忙迎了上去,嬉笑道:“哎呦!姑娘們,有客人來了,還一個個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過來接客!”
姑娘們這才皮笑肉不笑的圍了上來,有幾個姑娘剛要上前攙扶徐秋澗,就被蔡宏一聲冷哼,嚇到一邊去了。老鴇也頓時一陣尷尬,陪笑道:“公子,你看你這麼文質彬彬的,怎麼帶了這麼兩個不成人樣的漢子來呢,看把我們姑娘們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