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知說道:“既然陶公公有要事在身,那就先行回京吧!本官連日來日夜兼程,頓感疲乏,想在這順慶府呆上幾日,再回京了!”
陶公公臉色變了變,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劉同知,許久才打了個哈哈,道:“劉大人有此閑暇功夫真叫咱家羨慕,聽你這麼一說,咱家也突然想起順慶府的嘉陵江風光甚好,也不由得也想呆上幾日了,要不咱家陪同你在此小住幾日,一同欣賞嘉陵江的風光!如此可好?”
劉同知鼻子裏重重的出了口氣,表情甚是鄙夷和不悅,沉聲道:“陶公公不是有要事在身嗎?本官就不敢勞駕公公陪同了,耽誤了公公正事,本官唯恐慚愧!”
陶公公臉不紅,氣不粗,擺了擺手,道:“不勞煩,不勞煩!咱家雖是有些瑣碎之事未處理,但也不至於這麼急的!”
徐秋澗的目光在兩人見來回飄蕩,真是由衷歎服了,兩人身居官場,又位高權重,怪不得這臉皮是一個比一個厚,尤其是陶公公,這話幾乎都快說開了,還如此死皮賴臉,剛才才說有要事在身,現在又說是些零碎的小事!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劉同知一陣無奈,鼻子都快氣歪了,遇到這說話不臉紅的老賴子,他還真是沒辦法,憤憤道:“哼!既然陶公公為了陪同本官,連自家事情都不顧,本官又怎好在此久留,免得耽擱了陶公公的大事!算了,還是即刻啟程回京吧!”
陶公公臉上都樂開了花,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劉同知的身邊,笑道:“劉大人可真是咱家的知音人啊!竟時時為咱家著想,既然如此,咱家可不能辜負劉大人的一番好意,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啟程吧!”說著伸了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劉同知氣的肺都快裂開了,瞪了陶公公一眼,才憤憤向外離去,在走到徐秋澗的身邊時,卻拍了拍徐秋澗的肩膀,大聲道:“徐大人,你好自為之吧!”然而眼神卻為徐秋澗傳達了異樣的信息。
徐秋澗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目視著劉同知的離開,陶公公這時也走到徐秋澗的身邊,尖聲陰笑了幾聲,道:“徐大人英雄出少年,本是聰明人才,可惜卻站錯了邊啊!”說著也大有深意的拍了拍徐秋澗的肩膀。就大步離開了。
留下徐秋澗和盧千戶以及梁指揮使三人愣愣的出神,許久,梁指揮使和盧千戶才回過神來,兩人當真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皇上並未怪罪到他們頭上,不然就算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長出了一口氣,同時看向徐秋澗,梁國棟不禁道:“特使大人!下官早就說了私自開倉放糧,那是殺頭的大罪,好在皇上沒責怪我們!”
徐秋澗沒有吭聲,靜靜的在沉思中,看的盧千戶和梁國棟一陣迷糊,“特使大人,特使大人,特使大人!”梁國棟連喊了三聲,徐秋澗才回過神來。道:“你們去備一桌酒菜,我們要等人?”
兩人大為不解,不知道徐秋澗在說什麼。“大人的意思是?”
“你們去吧!今晚還有客人到來!”徐秋澗無可置疑道。
見徐秋澗說的鄭重異常,兩人隻好點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