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屬下隻見,此事甚大,我們還是將此事上報皇上的好。”譚子峰道。
徐秋澗擺了擺手,否決了。道:“此事現在還不能讓皇上知道,畢竟這隻是我們妄加猜測而已,因為至今我們還未發現一個蒙古人,況且賽哈智指揮使到底是忠還是奸我們都未搞清楚,不能輕易視之!”
“可是這證據都已經擺明了,先前的那封信和現在殺死賈粱的匕首,無疑不證明了是蒙古人所為嘛?他們殺布政使和按察使無非就是想殺人滅口啊!”譚子峰道。
徐秋澗搖了搖頭,道:“若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有人偽造證據呢!”
譚子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徐秋澗站起了身,來到屋內,檢查了布政使和按察使以及兩個丫鬟的屍體,殺人手法很嫻熟,也幾乎是一刀斃命,都是被割斷了頸動脈,甚至連同喉管,所以在死亡時,連呼救都未來得及發出。從傷口上看,凶器應該是帶有弧形的單麵刃口刀具,這不禁又讓徐秋澗想起蒙古人用的月牙彎刀。
另外從死者的屍僵程度看,死亡時間並不長,大約在淩晨五更天的時候,因為是在冬天,淩晨五更也還不是很明亮,適合作案。
徐秋澗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似乎從屍體上再難發現有力證據時,才站起了身,離開了房間。來到院子,全府一概大小兵士都齊聚在了院子裏,個個神色惶恐不安的看著徐秋澗,畢竟人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的,要是這位神秘的大老爺降罪了,他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時,梁國棟和盧千戶兩人也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一進來就見徐秋澗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盯著院子裏的大小軍士,兩人頓時心都涼了半截,梁國棟氣的鼻子都歪了,在這些軍士中一一走過,不停訓斥大罵,甚至還動手打耳光。
徐秋澗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叫住了他。梁國棟連忙賠笑走了上去,請罪道:“徐大人,都是下官失職,才出現這等大事!請大人責罰?”
徐秋澗白了他一眼,道:“要責罰也得先讓本官把話問明白吧!”說完看向院子裏的一眾,道:“你們是誰最先發現布政使和按察使被殺的?”
一個軍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顫聲道:“回...回大人,是...是小的發...發現的!”
“說話清楚點,別他媽吞吞吐吐的!”梁國棟在一旁看得心急,大聲嗬斥道。
那軍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正了麵色,快速道:“是小的發現的,今日小的本是想給二位大人送飯菜的,但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又看到大人你的侍衛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我嚇懵了,菜盤子都打碎了,大聲喊兩位大人,但門關著沒人回答,我趕緊叫了人來,和他們一起打開門,才見到布政使和按察使都被殺了的!”
“那昨天晚上有沒有可疑的人進過府衙?”
兩個像是守門的軍士道:“沒有的,我們記得很清楚!”
能輕易殺死賈粱的人,絕對是武藝高強之輩,有可能是翻牆進來的,對著一旁的蔡宏道:“蔡宏,你到這個府衙的四麵圍牆去看一看,有沒有被翻越過的痕跡!”
蔡宏下去,半盞茶功夫,就回來了。道:“大人,院牆下的草坪都平整如齊,好像並未被踩踏過的痕跡,可能不是翻牆進來的!”
徐秋澗心驚,不是翻牆?那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那凶手能飛天遁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