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布政使鄭南昌和按察使薛靜仁!”
徐秋澗一愣,果然和布政使和按察使有關!“他們為什麼讓你這麼做?”
“這我就不知道了,話既然是他們吩咐的,我也隻有照辦了!”
“那孫尚舒左布政使知道嗎?他也參與了此事嗎?”
“這...右布政使和左布政使向來不和,暗地裏較勁呢!我想可能孫布政使並不知情!”
徐秋澗點了點頭,怪不得這黃道明曾唆使難民誣陷孫布政使,看來應該是右布政使的主意,想打擊孫尚舒。明朝布政使司一般設左右兩個布政使,左布政使才是主職,權利稍大,右布政使是副職,從旁協助左布政使的,鄭南昌居然能瞞天過海,躲過孫尚舒的法眼,直接命黃道明增稅,看來不簡單!
“那你們每年征收的錢銀和糧食都幹嘛了?難道真如他們所說,你們將糧食賣給了外地黑商?”徐秋澗又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征收的糧食和錢銀,除了我們自己可以拿一小部分和每年上繳朝廷的一部分外,剩餘的錢糧,右布政使都讓我們囤積起來,然後通過暗道秘密運走了!”
“秘密暗道?”徐秋澗一震,“什麼秘密暗道?”
黃道明遲疑了一會,才道:“每年多得的稅賦,我們自然不敢大張旗鼓從城內運出去,所以秘密派人暗挖了一條通道,直通城外三十裏!專門用來秘密運送錢糧的!”
徐秋澗心驚,一條長達三十裏的暗道,那是多大的工程?這群狗官還真會掩人耳目。“那暗道的入口在哪裏?”
“就在順慶府的糧倉旁邊,另外老夫府邸的書房裏也有一個!”黃道明道。
“難道就是那個暗室?”徐秋澗驚道。
黃道明露出一絲驚色,“你們也知道了?”
徐秋澗點了點頭,道:“那隻是一個空曠的密室啊!哪裏來的暗道?”
“不錯,看上去那隻是個密室,但暗室裏的那張石桌卻是個機關,隻要轉動石桌,促動機關,暗室自然就會成為暗道的!”黃道明說道。
“那你們跟蒙古人到底什麼關係?難道你們將糧食賣給了他們,想幫他們造反?”說話間徐秋澗聲音沉了下去。
黃道明臉色一白,連連擺手,道:“不,我不知道什麼蒙古人?這一切都是右布政使和按察使在組織的,他們才是扇幫的內部成員,我根本就不知道?”
徐秋澗心裏一稟,怎麼又鑽出來個扇幫?“扇幫又是什麼組織?”
“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每次運糧食的時候,都是由扇幫的人來幫忙運走的,而且我也隻是在按察使喝醉酒才無意透露給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譚子峰,大步邁了出來,走到黃道明身邊,大聲嗬斥道:“你還敢撒謊?你那密室裏的軍備又是從哪裏來的,明明就是你們勾結蒙古人,對不對?”
“軍...軍備?什麼軍備?我怎麼不知道?”黃道明一陣驚疑。
“你還敢裝蒜,我們在你的暗室裏發現了數萬套的軍備,而且全是蒙古人的軍備,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蔡宏也厲聲問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既然你們執意認為我與蒙古人勾結的話,那老夫也認了,但還請徐大人信守諾言,保住犬子的性命才是!”黃道明歎息道。
譚子峰本想還說些什麼的,但徐秋澗擺了擺手,喝住了他。“行了,我看我們還是去問問布政使和按察使吧!既然此時和他們牽連頗深,那我們就無需顧忌了!”說完吩咐人將黃道明帶了下去,自己便帶著譚子峰和蔡宏等人前往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