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逆轉,城樓上的大小官吏無一不欣喜若狂,他們當然知道,這都是徐秋澗智慧超群,指揮有度,才挽回局麵的,自此對徐秋澗更加敬佩有加了。
主門既然已經沒了威脅,徐秋澗又連忙叫人通知盧千戶等人,按照同樣的方法,揪出煽動者,當麵澄清黃知府的陰謀,很快三門外的難民也紛紛繳械。另外徐秋澗還讓被抓到鼓動者指認出所有同謀,一並收監了。
護衛展龍也在這時,帶著三四個灰頭土臉的家夥來到了徐秋澗的麵前。道:“大人,這幾個家夥也是黃知府那狗官的人,剛才鬼鬼祟祟躲在門後麵,就是想乘機打開大門,接應外麵的難民入城呢!幸好被屬下抓到了。”
徐秋澗點了點頭,讓展龍將他們帶下去,關進大牢。既然難民沒有了惡意,徐秋澗決定打開城門,放難民進城,當即命人打開了城門,引城外的民眾入城。徐秋澗也帶著王典等大小官吏下了城樓。
下了城,徐秋澗對王典道:“王縣丞,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來處理。我要連夜趕往順慶府!”
“啊!大人,這...”王典有些惶恐。
“你不用驚慌,這些民眾既已妥協,便不會再鬧事了,而且前幾日我們不是籌集有多餘的善款嗎?今夜我們先暫且安置他們,等明天你再勸解他們回家,就說本官需要一個月時間,屆時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另外我會讓王百戶同旁協助你的。”徐秋澗鄭重道。
“可是...徐大人!這黃知府可不是個易惹的主啊!而且我等官位皆不如他,如何鬥得過他,不如我們寫封奏折呈上布政使司,告知孫尚舒布政使,讓他老人家來拿黃知府問罪吧!”王典並不知道徐秋澗是錦衣衛副特使的身份,不由得擔心的提議道。
徐秋澗果斷的擺了擺手,道:“不成!布政使司遠在成都府,向孫布政使呈奏折實在太過費時,另外這黃知府連孫布政使都敢冤枉,顯然並不懼怕孫布政使,隻怕請來孫布政使,也是徒勞。”
“可是這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且黃知府官居四品,遠遠超出了我們幾級呢,下官擔心大人你找不出黃知府的罪狀,反而還容易被他定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啊!”
“是啊!王大人說的在理,夫君你可得三思啊!”王憐香也不由得有些擔心的道。
“這個,我自有分寸!你們也不必擔心這麼多,好好穩住縣裏的局勢。”徐秋澗道,說完又看向盧千戶,道:“盧大人,要不你也隨我一同去順慶府走一遭?”徐秋澗的聲音大有深意。
盧千戶自然聽得出徐秋澗是在暗地命令他一同前往,當即點頭道:“既然徐大人都這麼說了,那盧某便隨你去一趟吧順慶府吧!隻是不知徐大人還需不需要什麼人手之類的,本官也好帶上幾個。”
盧千戶說的振振有詞,但聽在徐秋澗的耳朵自然就不一樣了,這顯然是在請示他嘛!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就勞煩盧大人帶上三十個錦衣校尉一同前往吧!”
王憐香聽說盧千戶也一同前往,另外還要帶上三十個錦衣校尉,心裏多少安心一些。
接著,徐秋澗又對王典和王百戶兩人簡單交代了他們離開後的一些細節工作的安排。之後才帶著王憐香三女回到了衙門。
回到縣衙,便叫三女幫忙收拾了行李,並讓徐望備好馬車,準備前往順慶府。
得知徐秋澗現在就要去順慶府,譚子峰等六名護衛也相繼趕回來了。
徐秋澗臥房中,王憐香一邊和丫鬟為徐秋澗收拾行囊,一邊幽幽道:“夫君,這天色都那麼晚了,要不等明天再去吧!”
徐秋澗坐在桌旁,單手扶著桌麵,歎息道:“黃知府的陰謀早一天查出來,這些難民便早一天安生,這裏離順慶府還要一天一夜的時間,今夜趕路,明天黃昏可能便到了!”
“可是...夫君 ...這!”王憐香欲言又止,看了看正在為徐秋澗收拾衣物的丫鬟道:“你下去吧,這裏留給我來收拾就行了!”
丫鬟應聲退了下去。王憐香見丫鬟下去了,才走到徐秋澗身後,為他捶起肩來,道:“可是夫君,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徐秋澗心裏一暖,這小妮子是關心自己,緩緩站起了身,轉身扶住了王憐香的雙肩,道:“要不你也跟我去吧!有你在,我時時都精神抖擻的!”
即便知道徐秋澗是在挑逗她,王憐香也覺得心裏甜甜的,輕輕捶了徐秋澗一下,嬌嗔道:“我才不去呢!我要走了這家誰來管啊!”
“不是還有娘和萌兒嗎?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在外麵沾花惹草?”徐秋澗哈哈一笑,刮了刮王憐香的小瓊鼻。
王憐香掩嘴嬌笑道:“香兒又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夫君在外若真遇到了有中意的姑娘,帶回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