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也說過,隻要有夫君在,就算死我也不怕的!”
“能跟著少爺,萌兒心裏也踏實!”
幾女話雖簡單,但裏麵包含的深深情意,對徐秋澗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將幾女一並摟在懷裏,良久在分開,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怕,那就隨我上樓吧,我們一起守城!”
徐秋澗的帶著幾女一同上了城樓。
又將近過了半個時辰,天色已經暗黑了下來,王典早已命人點了燈籠火把,將城樓附近方圓兩百多米都照的通亮。果然,城樓前方的漸漸響起了陣陣鬧喊聲,很快便是人影重重了,在燈籠火把的光線中,一個個手持農具棍棒的難民,罵罵咧咧的朝城門逼來,黑壓壓的人頭一大片,當真不下七八萬人之多,甚是驚人。
“城樓上狗官,你們聽著,我們是來要糧食的!快開城門。”
“叫徐秋澗那狗官出來,我們要殺了他。”
“還有那狗屁布政使孫尚舒也滾出來,也一並出來受死!”
七八萬人不時便到了城下,見城門大關著,門外又有五十多個身材魁梧的錦衣衛,冷冽的睜著他們,他們停下了腳步,開始憤憤叫罵了起來,甚至將手裏的農具棍棒也舉得高高的,七八萬人七嘴八舌同時鬧喊,當真聲勢驚人。
城樓上的一眾大小官吏,嚇得額頭冷汗直流,深怕下一刻就這些難民就強攻城門。
徐秋澗站在城樓上,自然是聽清了難民的喊聲,不由得一陣心寒,自己全力救助這些難民,反而惹的一身罵,這是何道理?
這時,其他幾門的守衛紛紛前來,向徐秋澗稟報,說東門,北門和南門,同樣圍滿了難民,要求開城。一聽,王典差點嚇得暈倒過去。
這時一個書吏,趕忙上前扶住了他,道:“王大人,這難民這麼多,要不我們還是開城讓他們進來吧!否則真讓他們強攻進來,我們都會沒命的!”
這書裏這麼一說,頓時動搖了不少人的心,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起來。徐秋澗眉頭大皺,回頭瞪著那書吏喝道:“大敵當前,你敢自亂陣腳,來人,將此人給我押下去,嚴加看管起來!”
那書吏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大人,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啊!這些難民個個餓的眼紅,若是衝進來,還不得燒殺....”
兩個城衛,聽了徐秋澗的吩咐,也不理會那書吏的哀求,直接將他拖了下去。
徐秋澗臉色有些不好看,回頭瞪了一眼身後蠢蠢欲動的大小官吏,大聲道:“若敢臨陣退縮者,一概治罪!”
見徐秋澗發怒,所有人又隻好將剛才的心放回了肚子了。
“鄉親們!那城上最年輕的那個白袍年輕人,就是徐秋澗那狗官,我們衝進去,為民除害,殺了那狗官|!”
城下有難民起哄了,徐秋澗麵色一沉,看了身邊的譚子峰一眼,譚子峰自然會意,一個翻身,飛下了城樓,幾步跳到那起哄的難民身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將之像是提小雞一般,帶上了城樓。
但城下的難民在這人的煽動下,已經開始動亂了,紛紛朝城門衝了來。蔡宏麵色冷沉,一聲大喝,手中腰刀一提,手起刀落間,四五人被他砍殺當場。蔡宏的這一舉動頓時鎮住了所有人,一個個連忙退了回去,不敢在貿然前進。蔡宏本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而這些難民都是群烏合之眾,說白了就是盤散沙,一吹就散,若跟著起哄也就罷了,真遇到有關性命的危險時,自然會害怕了!這也是徐秋澗為什麼要個安排一名侍衛在城樓外的原因。
“爾等刁民,如此蠻橫無理,若敢再有貿然攻城者,此人便是下場!”徐秋澗大怒,說話間幾步來到那剛被譚子峰帶上來的難民身前,從譚子峰腰間拔出腰刀,淩厲的朝那難民頭上砍去,頓時血濺當場,碩大的一顆頭顱,橫飛了起來,滾落下城樓。
這一幕當真將所有人都驚住了,無論是城下的難民,還是城上的大小官吏和守衛。都沒想到徐秋澗這樣一個文弱書生,出手會如此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王憐香三女則個個麵帶崇敬的深深看著徐秋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