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看可能有詐,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朝馬車多放幾批箭!”那頭兒嚴詞拒絕,說著單手一揮,頓時二十多人開始朝馬車連連發箭。
徐秋澗這次道不怎麼擔心,因為敵人和他們處在同等高度,箭雨都是直衝而來,而他和王憐香是橫趴在車裏的,能被射中的幾縷幾乎是微乎其微。
弓弩手有一連向馬車發射了五六波的箭雨,將整個馬車的尾部都射成了刺蝟,這才收手。讓徐秋澗遺憾的是,拉馬車的大馬也未能躲過這幾次箭雨,在一陣淒厲的馬斯聲中被射死。馬屍一下癱倒在地,馬車也順勢向前斜了。
“不對,屬下剛才在山林上明明聽到有兩匹馬的馬蹄聲,為何現在隻有一匹馬呢?”後方有弓弩手質疑。
那頭兒一聽慌了,忙道:“快,不好,一定有埋伏,大家小......”可惜那頭兒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刀劈下了頭顱,碩大的頭盧,臉上寫滿了不甘與驚恐,直接橫飛出去近丈遠,才滾落在地。無頭的屍體狂噴著鮮血,一下癱倒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二十多為弓弩手還未反應過來,接著又在幾下噗噗聲中,倒下五六人。
“啊!有鬼啊!”不少人頓時都慌了,他們連這些人怎麼死的都沒看清。趕忙四處分散開去。
“不是鬼,是人!”有的眼疾之人道,他隻看到一個提著大刀的人影在眾人間穿梭,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將幾人割斷了脖子。
可惜他們的驚慌也隻持續了片刻,譚子峰手起刀落間已經將他們二十多人一一解決了,最後留下了一人,譚子峰沒立刻殺他。狠狠一腿踢出,將他踢飛了,掉在地上摔得經斷骨折,這時,王憐香扶著徐秋澗也慢慢走下了馬車,來到他們身邊。
“大人,屬下留下了一條活口,請你問話。”譚子峰一抱拳。
徐秋澗點了點頭,看向地上慘呼不止的人,道:“快說,是不是龐德那老閹狗讓你們來行刺本官的?”
那人卻不說話,一雙冷厲的目光狠狠瞪著徐秋澗。
“混賬,還不快說!”譚子峰又是一腳將此人踢得叫喚不止,順勢將他麵上的麵紗解了下來,露出一張猙獰惡毒的麵孔。
“哈哈!你也是殺手,應該知道我們做殺手的規矩,老子不會說的。”那弓弩手大笑道,說話間單手向懷裏一摸,一根煙花筒被其摸了出來,引線一拉,煙花如流星般飛衝上天,發出一聲清脆的爆破聲響!
“不好!他是要請救兵。”徐秋澗心裏一涼。
譚子峰也洛洛一瞪,頓時大怒,狠狠一把抓起地上的人,暴喝道:“你他媽給老子敢叫救兵?”
然而那人卻豪無反應,譚子峰這才發覺這人的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已經咬舌自盡了。
目前隻剩下譚子峰的一匹馬了,根本就不夠幾人騎,若是等其他幾麵的救兵一來,幾人鐵定玩完。不行,要當機立斷。徐秋澗看了看身邊的王憐香,道:“香兒,你會不會騎馬?”
王憐香當然知道徐秋澗要說什麼了,搖了搖頭。徐秋澗眉頭一皺,又看向譚子峰,道:“子峰,你先帶著香兒騎馬回去,立刻去找盧千戶和王百戶,叫他們帶人手過來幫忙,我先留下來!”
“不行,夫君,香兒不走,要留下來陪你。我們說了,要生死一起的,你現在怎麼能讓我先離開呢?”王憐香急了,頓時哭的梨花帶雨。
“對啊!大人,還是你帶著少夫人回衙門吧!這裏我來應付,以屬下的功夫,對付他們應該不會太難!”譚子峰也搖頭道。
徐秋澗一陣苦笑,道:“我和香兒都不會騎馬,你叫我如何帶她回去,還是由你帶她回去!”
“可是大人,你若留下來,肯定是凶多吉少啊!那敵人的救兵一到,你如何應付?這樣吧!還是我們都留下來吧!先看看再說。”
“對啊!對啊!夫君,譚大哥所得對,我們一起留下來。”王憐香說道。
徐秋澗又何嚐不知,可萬一對方的人太多,恐怕幾人全留下來也於事無補啊!這樣隻會平白無故連累到他們。如今隻能多逃一人是一人了。
當即麵色一沉,道:“這樣不行,敵人數量我們尚且不知,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即便我們都留下來,也不一定應付得了,隻有回去請救兵。你們先回去,我不會有事的!”
“不,我不走,你不走,香兒也不走!”王憐香哭的更傷心了。
徐秋澗看的一陣心酸,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義,王憐香這個最晚走進自己心扉的女子,徐秋澗絕不可能讓他留下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