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輕輕將懷裏的人兒搖醒,王憐香睡眼朦朧,輕輕揉了揉大眼睛,隨即一見前麵的寺院,頓時困乏消失的無影無蹤,拿起馬車上的小包裹,便拉著徐秋澗迅速下了馬車,蹦蹦跳跳的就往前跑,活像一隻忘情的小麻雀,“夫君!快啊,我們快上山吧!”
徐秋澗被他拉著一陣苦笑,這小丫頭到底是有幾重性格啊,有時看上去文靜矜持,有時卻又活潑好動,看著她此時樣子,不由得想起了雯兒,雯兒這丫頭就是這樣,也難怪,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憐香前幾天經常和雯兒泡在一起,可能多少有些影響了吧!
徐秋澗轉頭給車把式說了一聲,讓他在下麵等一會,便和王憐香一起上了山,譚子峰是隨身護衛,自然是形影不離徐秋澗了,也跟著上去了。
通往寺廟的小徑倒也不算陡,兩人爬上寺院大門也並不這麼累,稍稍歇了一會,便準備進寺院了。讓徐秋澗詫異的是,這寺院雖貌不其揚,來上香的人卻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夫妻情侶一起來,有的還是孕婦,看他們個個都虔誠無比。看來這寺院還真名氣不小啊!兩人來到正門外,頓時驚呆了,外麵都排成了好長的一列隊伍,看上去不下百人。徐秋澗兩人落在最後,都快在五十米開外了。
徐秋澗一陣無語,這要輪到他們,可能都快天黑了,不行,要找個辦法疏通疏通,看能不能排在前麵一點,徐秋澗讓王憐香在後麵等一會,自己走到靠前的一個人身旁,和善的道:“這位小哥!不知哪裏人士啊?”
那人想是一個人也站的無聊,一見徐秋澗主動找他攀談,便也答應了,道:“就在不遠的杏子村,離這寺廟不到三裏路!”
徐秋澗一喜,看來自己找對了人,連忙又道:“在下與拙荊是百裏外的人家,今日夜晚還要趕路回家,不知小哥可否行個方便,將你這位子讓與我和拙荊,感激不盡.。”說著,徐秋澗又從懷裏摸出一塊碎銀子,有五六錢的樣子,遞給那人。
那人一見頓時雙眼放光,笑嘻嘻的接了過來,陪笑道:“兄台,好說,好說,既然你們趕路,多有不便,那在下這位子就讓與你們吧!”說完便移出了身。
徐秋澗高興的點了點頭,還說了謝謝之類的話,便連忙向後麵的王憐香招了招手,王憐香趕忙走了過去,站在徐秋澗的身邊。笑嘻嘻道:“夫君!你真聰明!”
王憐香的美貌,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尤其是剛才讓出位置的那個男子,一個勁的憨笑,身子雖然在後退,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過王憐香,以至於,不小心退到了寺院裏養的一條大黑狗身旁,大黑狗突然下了黑口,將他的屁股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他媽的,誰家養的狗沒栓,把老子咬了!”男人頓時吃痛的慘叫了起來,單手捂住被咬的屁股,一腳將大黑狗踹開,慌忙的退開了。
這一幕,引得大片人嘩嘩大笑的聲音,有人冷不伶仃的回答道:“小子,你自己不小心,退到那狗的身邊,那不是送給它咬嗎?”
那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慌忙捂著屁股跑下山了。
終於,前麵又進去了幾人,便輪到了徐秋澗他們,兩人進到寺院大堂,裏麵正中是一座近兩丈高的石佛,佛像前是一張供桌,上麵擺滿了許多的貢品,還有一個大香爐和一個木製的小箱子,桌旁是一個麵容慈悲的老僧,正入定盤腿坐在地上的墊團上,不停的在敲打著一個大沐浴,發出咚咚之音。
這樣的場景,徐秋澗也見多了,電視裏經常性看到。看這寺院,可如此破敗,應該就隻有這老和尚一個人吧!
王憐香見徐秋澗一進來就發呆,使勁的拉了他一把,徐秋澗這才回過神來,和王憐香兩人趕忙打開帶來的包裹,裏麵都是些貢品,還有一把香,王憐香迅速將貢品擺上供桌,徐秋澗也點上了幾根香,遞給王憐香,徐秋澗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像這種求神拜佛,自然也是興趣索然了,王憐香也知道他大小是個官,所以也沒讓他參與,她自己則跪在香桌前的墊團上,握著三竿香,輕閉秋目,默默的祈禱。半盞茶的功夫後,她才緩緩站起了身,將手中的香插進了香爐中。至此,這次上香祈福算是結束了,徐秋澗來到供桌前,看了看桌上放置的小木箱,這是用來裝盛香火錢的,但裏麵卻隻有寥寥無幾的各個小銅板,看來沒多少人向裏麵投過香火錢,徐秋澗大方的從懷裏摸出一定五兩的紋銀放進木箱,然後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