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全身動彈不得,眼裏滿是驚恐的看著徐秋澗。徐秋澗依舊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一旁的王典,卻是看的目齒俱裂,他怎麼也沒想到,跟隨自己身邊二十多年的老管家,居然是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一時難以接受,失望而又痛心疾首的看著曹二,道:“曹二,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死思月,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曹二一臉絕望,正所謂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去,其言也善。既然已經暴露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麵露愧疚之色的道:“老爺,對不起!都是我一時色迷了心竅,其實我很喜歡思月小姐,從她一出生,我就到你們家了,那時我還是個下人,我每天看著小姐開心,我就開心,看著小姐悲傷,我也悲傷,小姐對我很好的,在這府上,除了老爺,就是思月小姐對我最好了,但我知道,她對誰都很好,她不打罵下人。我喜歡她,可惜她隻將我當長輩!所以...我....我一時糊塗啊!”
“你...你這畜生,虧我還這般信任你!你去死吧!”王典氣的嘴唇直哆嗦,從雷捕頭手中一把奪個皮鞭,又狠狠的抽打曹二。
“王大人,算了,他會受到王法的懲處!”徐秋澗大步上去抓住了王典的手,說道。
王典這才憤憤一甩皮鞭,歎息的走到了一邊,獨自傷心。徐秋澗又將目光看向曹二,道:“曹二,既然已經承認,那你到底如何殺害王思月的!”
曹二倒也感激徐秋澗攔住了王典不再打他,歎息了一聲道:“那天晚上,我看小姐的房間都快到四更天了都還沒滅燈,好像還有人和小姐在一起說話,我很好奇,就準備去看看,我悄悄躲在側窗外,透過窗縫,卻看見陳廣亮在小姐的房間,不知怎麼,他們聊著聊著,陳廣亮就將小姐按在了桌子上,掐小姐的脖子,很快小姐就不動了,我以為小姐死了,嚇了一跳,但我馬上又看見小姐好像還有呼吸,就沒那麼擔心了,這時陳廣亮離開了房間,出來恰好撞見我,我沒有叫人抓他,讓他走了!”
“那你為什麼不叫人抓住他?”王典大聲嗬斥道,顯然對陳廣亮的成見還是很深的。
“這個問題我來答吧!”徐秋澗走上前來,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曹二知道王思月沒死,隻是暈了過去,這就促發了他欲迷奸王思月的想法,之所以放走陳秀才,隻是不想浪費時間,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陳廣亮離開時,將丫鬟紅兒也叫到了院外說話,這更加為他創造了條件,所以他等紅兒和陳廣亮離開時,便悄悄潛入了王思月的房間。在桌子上將其迷奸,然而在盡興的時候,王思月突然幽幽轉醒,他害怕王思月醒來,便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其頭向桌子上一撞,又將之撞暈了過去,由於他用的力道不大,很快王思月又醒了過來,曹二怕她喊救命,於是用手捂著她的口鼻,卻不慎將其捂死了,曹二雖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將其屍奸了,而他又是個性變態,便將那玩意伸進...咳咳...奸完屍,他又怕一會紅兒回來發現,所以將屍體抱回了床上,拉過被子,將屍體完全蓋住,我說的對不對啊!曹二。”說著,徐秋澗看向了曹二。
曹二臉色一紅,臉上盡是懷疑的目光,懷疑徐秋澗當時是不是親眼所見他實施奸殺的過程,簡直是一滴不漏啊!不由得暗自歎服了徐秋澗。
既然曹二已經承認,這案子算是徹底破了,徐秋澗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叫雷捕頭等眾捕快將曹二押回大牢,聽後發落。又和王典說了一下今天為王思月解剖過的事,讓他意外的是,王典並沒有多嚼舌根,還說隻要能找出凶手,為他女兒伸冤,解剖屍體沒有關係。徐秋澗又叫他明天來衙門的停屍房,將王思月的屍體運回來入殮下葬辦喪事。之後才長歎的安慰了他幾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