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雯兒分開後,徐秋澗回到了辦公房,今天沒什麼事,雯兒和兩位師爺也不用來上班,很快龍管家又找到了徐秋澗,徐秋澗把昨天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請他不必介意。龍管家連連點頭,他不但不怪徐秋澗,反而還為他能為劉知縣的死查出真凶,感激萬分,畢竟劉知縣是他表妹夫。
龍管家走後,門房走了上來,道:“少爺,外麵有個老婦人,要找你!還說...還說...”
徐秋澗一陣驚異,“老婦人?她還說什麼?”
“她還說,你是他的兒子!她要來見你,不見到你,就不走了!你看要不要放她進來?”門房訕訕道。
“我還有個老娘嗎?”徐秋澗心裏一陣嘀咕,自己從借屍還魂,穿越過來,一直還不知道這副身軀的家庭背景呢?管他的,先看看,見機行事吧!立即叫門房放她進來,自己也急忙跟了出去。
來到衙門外,卻見一五旬的老婦人,病秧著身子,手裏住著一根木拐,在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的攙扶下,焦急的站在衙門外。兩人風塵仆仆,臉上充滿了擔憂和緊張。
一見徐秋澗,老婦人頓時驚喜交加,在中年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到徐秋澗身前,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顫抖著摸向徐秋澗的臉頰,泣不成聲道:“兒啊!真的是你?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你沒事,沒事就好!”
一旁的少年也抹著眼淚,高興的瞧著徐秋澗,泣聲道:“少爺,你不知道,這一個月來,真是擔心死我和老夫人了,你剛來著渠江縣上任,我們就接到了一個消息,說你遇到了山賊,凶多吉少了,老婦人整天尋死尋活的,幸好,後麵聽說你又活過來了,老夫人就天天要吵著來找你。這不,連續趕了一個月的路,終於見到你了。”
徐秋澗一愣,看來這還正是“自己”的老娘了,沒想到穿越過來,還有個老娘啊,心裏真是哭笑不得,看這老婦,滿臉關切之色的望著自己,心裏一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托住她的手,連忙叫道:“娘,真是讓你們擔心了,孩兒大難不死,終究還是活了下來。”徐秋澗覺得心裏憋屈,畢竟此徐秋澗非彼徐秋澗了,但現在他既然已經取代了原來的那個徐秋襇,至於這敬孝道,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是啊!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要不然,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啊!”徐母喜極而泣,說著已是老淚縱橫了,一邊抹了眼淚,一邊說道。
徐秋澗安慰了幾句,連忙叫下人,去備茶水,又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徐母往衙內走。徐母心裏邊高興,一邊走,一邊瞧,還一邊點頭。來到客廳,徐秋澗將其扶到了正中的太師椅上,讓其坐下。很快兩個丫鬟便端著茶水走了上來,徐秋澗接過一杯,雙手托上遞給徐母,徐母高興的接過了,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幹淨了,另一杯茶丫鬟遞給了那少年,少年也一個勁的傻笑,接過喝了幹淨。
“兒啊!你沒事就好了,為娘見到了你的人,心裏也就踏實了許多!”說著又拉住徐秋澗,仿佛生怕下一刻徐秋澗就不見了似的。
“孩兒不孝!讓娘親擔心了。”徐秋澗彎著身子,給徐母作了一個揖。
“不礙事,不礙事,總算是有驚無險啊!對了,你覺得這縣令當得還算順利不?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你可千萬不要昧著良心幹那些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啊!”徐母扶了扶手,說著說著又扯開了話題。
徐秋澗也不知怎麼回答,訕訕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少年則連忙道:“老婦人,你就別瞎操心了,剛才我在來的途中,還聽到不少老百姓誇我們少爺呢,說他剛正不阿,斷案公正,是難得的大清官呢!”
徐秋澗道還不知道,自從第一天斷案了之後,他的名譽就在渠江縣直線上升了,他原本隻是想隻要不給老百姓留下太差的印象就行了,那想還撥了這麼大的麵子。尷尬的笑了笑。
徐母這才點了點頭,欣慰的笑道:“這就好,為官之人就得這樣啊!兒啊,我們雖不是什麼名門世家,但也算得上書香門第了,你爹去世的早,為娘含辛茹苦,從小也讓你熟讀了聖賢書,如今你金榜題名了,當了官,做事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都說人到五十多,話兒特囉嗦,徐秋澗今天終於見識到了,徐母一直喋喋不休的跟他講了一大堆的道理,他也隻有紅著臉,一個勁的點頭稱是,不敢有半點拂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