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拍了拍手,很是讚同,道:“李先生果然洞察秋毫,你所說正應證了學生心中所想。”
李仁,擺了擺手,苦笑道:“東翁謬讚了,與東翁心智高超比起來,卑職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羅師爺見兩人在唱雙簧,看了看李仁,幽幽道:“博仁兄(博仁是李仁的字號,相當於乳名),原來你早就知道東翁的想法了啊!真是瞞煞我等了!”
李仁笑了笑,道:“韓德兄(韓德是羅師爺的字號),這可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猜到的,況且你也沒問我啊!”
頓時幾人相覷而笑。雷捕頭是個粗人,對他們間的啞謎,也懶得去猜,但聽李仁剛提到搜查砒霜的事,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重重一拍腦瓜子,道:“對啊!李師爺這麼一說,我也真是納悶了,今天我和幾個捕快兄弟衝進龍管家的房間,仔細搜查都沒有看到有砒霜,反而華旺這廝,一進來跑到龍管家的床沿上,一陣翻查,便找到了。我當時還以為是他精明呢!沒想到是這樣的,媽的,陷害龍管家,真是卑鄙!”雷捕頭想著就氣,又狠狠踹了華旺一腳。
“華旺,你還有何話說?還不老實交代!“徐秋澗冷冷盯著華旺,沉聲說道。
華旺被雷捕頭踢了兩腳,痛的呲牙咧嘴的,但顧不上痛了,連忙辯解道:“少爺…小的冤枉啊!就算你說得對,我是誣陷了龍管家,但也不能就認定是小的下毒害了劉老爺啊!”
徐秋澗冷冷一笑,道:“放心,不會讓你不明不白的,僅憑這幾點猜測,自然是不能定你的罪!我會拿出證據的!”說著拍了拍手,一個神情飄忽的女子來到了屋內,正是紅秀。紅秀神色緊張的盯著華旺看了一眼,便又轉移了目光。
“此女,本官想你應該不陌生吧!”徐秋澗淡淡問道。
華旺一見紅秀,頓時臉色大變,臉上慌張,恐懼的表情無以複加了。“這…你…我…”華旺緊張不已,看著紅秀,卻不知該怎麼說話。
“華旺,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帶紅秀上來吧!是你自己陳清事實,還是要我來說?”徐秋澗又問道。
“我…少爺…我…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是冤枉的啊 !”華旺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連忙說道。
“哦?這麼說你知道紅秀給我說了什麼囉!”徐秋澗故作詫異道。
“這…我…我不知道…”華旺搖了搖頭道。
“哼,你不知道!好,那我來告訴 你吧!紅秀給我說她親眼看到你在井裏下了砒霜,而且你還威脅她,不許將此事說出去,不然就…不然就…”徐秋澗看了一旁的紅秀一眼,看她羞得滿臉通紅,話語頓住了。
“少爺,我來說吧!隻要能讓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伏法,紅秀就算死了也值得了!”紅秀咬了咬牙,看了看屋內的一眾人,又道:“其實你們都不知道,我除了和鐵柱哥有奸情外,還和華旺這畜生也有…”
紅秀的話頓時讓屋裏一幹人稟住了呼吸,隻有徐秋澗和李仁兩個聽上去若無其事,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到底這麼回事?”羅師爺麵色陰沉,大聲問道。
“奴婢曾經有一次到後院的井邊洗衣服的時候,無意撞見了華旺正在往井裏放砒霜,這華旺害怕我說出去,便威脅我,說若是將這件事說出去,就要殺了我,我當時害怕,就沒敢說,後麵華旺這禽獸,為了收買我,竟然給奴婢下了蒙汗藥,還…還…迷奸了我!最後我又急又氣,決定把他在井裏下藥的是告訴劉老爺,但他卻又威脅我,說若是敢說出去,就給鐵柱哥說出,我和他之間的奸情。我喜歡鐵柱哥,怕他生氣,所以隻有隱忍了下來。後來,華旺這混蛋,便變本加厲,經常…經常要奴婢和他..和他那個,若是不順從他,他就又威脅我說把事情告訴鐵柱哥。”
紅秀說著,已是滿臉淚花,一邊擦去眼淚,一般抽泣不已。華旺聽得,眼睛都紅了,嘴上大聲罵道:“你這賤人,敢誣陷老子,老子不會讓你好過的,哈哈,鐵柱,哈哈,你的老相好被老子睡了,你他媽的還不出來看看,老子睡了你的女人,這女人真不錯,老子每次都讓她浪叫不止,哈哈!”華旺態若瘋狂,大喊大叫起來。
徐秋澗眉頭大皺,正要發怒,雷捕頭已經提前動手了,狠狠一拳砸在了華旺的胸口,頓時將之砸的差點昏死過去,驚恐的看了一眼雷捕頭,不敢再亂吼了。“媽的!給老子老實點,死到臨頭了,還得瑟個逑。”
“大膽華旺,你謀害主人,更枉害朝廷命官,罪可淩遲處死。”徐秋澗一陣大喝,
華旺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麵如死灰,拉聳著腦袋不敢去看任何人。
“雷捕頭,將之打入死牢。聽後待審!對了,還記得給監獄長說一聲,立即將龍管家放回來!”徐秋澗看了雷捕頭一眼,說道。
雷捕頭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吩咐兩個捕快將華旺押了下去。
徐秋澗看了一旁的紅秀,道:“好了!你別哭了,本官還有個問題要問你,你之所以要買砒霜,是不是想毒死華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