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感激他,和他偷偷摸摸的在衙門內行那魚水之歡!是不是?”徐秋澗接話道。“然後不小心被劉知縣當場抓到,還狠狠鞭打了你們,所以你們心存怨恨,便…”
“不…不…不,我們沒有想下毒害劉老爺,劉老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怎麼能害他呢?”一聽徐秋澗的話,紅秀身子一顫,連連擺手,打斷了徐秋澗的話。
“我沒說你們下毒害劉知縣啊,你那麼緊張幹嘛?難道是你心裏有鬼,又或者說是做賊心虛?”徐秋澗沉聲問道。
紅秀臉色一白,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了。一邊磕頭一邊道:“少爺,我們真的沒有害劉老爺,奴婢隻是害怕少爺懷疑我們!所以才一時緊張說錯了話。”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不是你,為何如此心虛?”李仁在一旁也大聲喝問。
“我…我…”
徐秋澗淡淡瞄了她一眼,道:“放心,若真不是你,本官不會冤枉好人,如是你,本官也決不輕饒。”說完便讓雷捕頭帶著幾個衙役到丫鬟屋子裏去搜。
雷捕頭一聽,立即帶著兩個衙役兄弟,前往了紅秀的房間去,紅秀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和擔憂,但大老爺發話,容不得她說不行。
果然,半柱香時間已過,雷捕頭笑嘻嘻的趕來,遞上一個小紙包給徐秋澗。道:“大人,果然如你所想,這賤婢的房間裏真藏有砒霜,這賤婢藏得可隱秘了,居然壓在床腿下麵,若不是露了一個角出來,我還真難發現。”雷捕頭狠狠瞪向紅秀。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徐秋澗看了看手裏的砒霜,臉色一沉,問向紅秀。
紅秀嚇得麵無人色,“我…少爺…我…”
“好哇!你這賤婢,居然恩將仇報,劉大人曾好心收留你,你居然還對他下如此毒手,真是最毒婦人心!哼。”雷捕頭一腳將紅秀踢倒在了地上。氣憤的吼道。紅秀趴在地上卻抽泣不止,口中連連道:“奴婢沒有害劉老爺,奴婢是冤枉的。”
“現在證據確鑿,還敢敢說是冤枉的?”李仁也拉著長臉喝問。
“那你這砒霜是從何而來?”徐秋澗淡淡問道。
“我…這…”
“你必須回答,否則本官完全可以認定這就是你下毒謀害劉知縣的證據!”
“這是奴婢兩月前從藥店買的!”
“你買砒霜幹什麼?”
“我…我…”
徐秋澗一揮袖袍,質問道:“是不是用來加害劉知縣的?”
“不…不是,劉知縣半年前就已經中毒了,我的砒霜是前兩個月才剛買的,這麼可能是用來毒害劉知縣的呢?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查!”紅秀連連擺手。
“本官沒給你說,劉知縣半年就已經中毒了啊!你是如何得知的?”徐秋澗冷不伶仃的道。
偵破案件是,最忌諱的就是隱秘,所以劉知縣是半年前中毒這個消息,他隻告訴了和劉知縣極其密切的人,而且還一一囑咐,不許外透給任何人。徐秋澗可以肯定,這紅秀絕對不是別人告訴她的。
紅秀也發現了言語的紕漏,一時不知所措,咽了咽唾沫,道:“這…是奴婢猜的!”
“猜的?那還真巧了哈!你還敢撒謊?”
“不是,真的,奴婢說的是真的!藥店的李掌櫃可以給奴婢作證,兩月前奴婢隻在他的藥店買過一次砒霜!”紅秀泣聲道。
徐秋澗讓雷捕頭去核實一下,紅秀說的是不是真的。聽罷,雷捕頭就急衝衝的帶你這幾個衙役走了,很快便又回來了,道:“大人,卑職剛才帶著幾個兄弟去了李掌櫃的藥店,藥店的李掌櫃的確說這賤婢是兩個月前買的砒霜,我又仔細的查了一下他們近半年來售藥記錄,隻發現紅秀兩月前去買過一次砒霜!”
“那有沒有看到府上其他人的購買記錄?”
“這道沒有!”雷捕頭搖了搖頭。
明朝對砒霜的管控極其嚴格,所以購買者一律要登記才能購買。包括其用途,時間和購買人的姓名都要記錄。
徐秋澗又看向紅秀。道:“就算你所說為真,那你買這虎狼隻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