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管家也很好奇,徐秋澗怎麼會向他問這些問題,但他畢竟是下人,主人的問話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也不敢問什麼!
最後徐秋澗叫萌兒端來了一壺茶水,茶壺之上青煙嫋嫋,釋放出一股淡淡的茶香,彌漫在客廳裏。
徐秋澗從萌兒手裏接過茶壺,又拿了兩個杯子,慢慢倒滿茶水。端起一杯遞給龍管家,道:“來,龍管家,據說後院裏那口古井裏的井水甚是甘甜,前些日子,本官又從外麵新購買了些茶葉,所以我叫丫鬟用古井裏的井水煮泡了一些新買茶葉,你嚐嚐味道如何?”
徐秋澗親自給他斟茶,龍管家受寵若驚,趕忙接了過來。道:“老爺,這後院的井水的確很是甜美,可惜就是每年的出水量太少了,要不然用來當吃水定然不錯!”說著,沒絲毫遲疑,一口將手裏的茶水喝進了肚裏。
徐秋澗不由得微瞪了雙眼,難道龍管家真不是下毒之人?剛才他可說的清清楚楚的,這茶水是用後院那古井裏的水泡製的,若真是他在井裏投毒,定然知道井水裏有毒,不會如此爽快的喝了下去。盡管井裏的毒量還不足以一次性毒死人,但至少也會有一絲遲疑,才敢喝下去,但顯然剛才龍管家並沒有任何異常反應。這隻能說明,龍管家並不知道井水有毒,那也就不太可是投毒之人了!
徐秋澗還問了龍管家半年前,是否與劉知縣發生了衝突,這龍三也是很索性的告訴了他,說是有這麼一回事,還告訴了他一個消息,原來他居然是劉知縣夫人梁氏的表哥,半年前順慶府知府黃大人的公子看上了劉雯兒,並向劉知縣提親,這黃公子不學無術,尋花問柳,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當時劉知縣一家自然不願意了,但黃知府給劉大人下了個死命令,若是不同意就要渠江縣每年多上稅紋銀一千兩。
渠江縣本來百姓本就不是很富裕,哪裏來的那麼多銀子上稅,為了這渠江百姓,劉知縣權衡利弊,最終決定犧牲女兒的終生幸福,但梁氏抵死不答應,整天抱著劉雯兒以淚洗麵,苦苦哀求劉知縣不要答應黃知府,這龍三看著自己的表妹和外甥女傷心,心裏也不好受,這才找上劉知縣,和他大吵了一架。
龍管家出其意料的表象,讓這案子陷入了僵局。徐秋澗心裏也憋得慌,又和龍管家簡單聊了一會,就讓他下去了。
不是龍管家,那到底又是誰呢?徐秋澗又找了幾個下人,問了問,平時有沒有和劉大人有過恩怨的下人。但令他失望的是,大家都一致搖了搖頭,滿口咬定沒有。
深秋的夜晚狂風呼呼,打在人身上仿佛能透徹骨髓,徐秋澗獨自在院子裏背著手徘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大家一致否認沒有誰和劉大人發生過恩怨,難道凶手跟本不是府內的人?但不可能啊!能連續半年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劉大人下毒,定然是非常了解劉大人的生活習性的。不然也不可能利用這被穿了孔的西瓜來毒害劉大人。
徐秋澗想的出神,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走來,緊接著有覺得身上一暖,一件厚實的大貂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回頭一看,卻是萌兒小丫頭。正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帶著一絲幽怨的眼神盯著他,“少爺,這天那麼冷,你就不怕冷嗎?”
徐秋澗轉過身,微微笑道:“不怕,不是還有我們的萌兒嘛!有你在,我就不會被凍著的!”徐秋澗好似挑逗般的話語,頓時令萌兒滿臉飛霞,這個話實在是太曖昧了,萌兒臉上羞澀無限,但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幽幽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少爺,要是你凍著,我們可就慘了,你不為你想想,也要為我們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