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錢穀師爺(2 / 2)

徐秋襇趕緊從床上翻爬了起來,幾步來到大箱子前麵,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檢查了一遍,沒覺得有少什麼東西,又才趕緊合上蓋子,

這金屬箱子並不小,但由於這房間的角落比較隱僻,而且剛才自己一直和王胖子幾人說話,沒發現,而王胖子幾人,也一直沉慶在自己死而複活的喜悅中,也沒注意到這東西的存在。

徐秋澗欣喜若狂,趕緊找了塊被子,將箱子蓋住,免得被人發現了。隻有以後找出空處,再叫人將這箱子搬進去了

轉眼,已是徐秋澗醒來的第九天了,這讓後麵聞訊趕來的李神醫差點蹬掉了眼球,徐秋澗是他親自確診,不可能活下來的。但現在一見他跟生龍活虎似的,哪有半點不當,當真讓他匪夷所思。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也隻有認為是自己誤診了,唉聲歎氣的離開了。

九日裏,徐秋澗們天都要俏丫鬟萌兒陪著他到衙府四周散步,當然這隻是徐秋澗想熟悉一下環境,畢竟,自己是縣太爺,這衙門就是自己的新家了,怎麼說都要搞清楚地形啊!

不過九天下來,徐秋澗臉上的苦容已經越發明顯了,原來這縣衙實在是太破舊了,門牆上麵到處都是被木蟲鑽過的蟲孔,甚至有幾間側房連門框都掉了,先不說這些,光院子裏的花園也是雜草重生,看樣子從來就沒有人管理過。

徐秋襇終於知道古人常說的官不修衙是什麼意思了,古代為官都是三年一換,衙門對於這些官吏們來說也隻是個臨時住所而已,誰會傻到破費為別人造福?

徐秋澗大為鬱悶,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期間王典王縣丞和主簿吳恒兩人又來登門拜訪過。而且兩人還各帶來了一百兩白銀,用意很清楚,無非就是想巴結巴結他。

兩百兩白銀,那可是相當於人民幣二十萬啊,明代的貨幣製度非常簡單,大多都是文,吊,貫,兩等幾種單位,而最常用的就是文和兩,兩種單位的換算值是一千,也就是說一兩白銀等於一千文,古代一文錢的價值和現代一元人民幣大致相近(並不準確)。

這幾日,徐秋澗也沒閑著,沒事時常拿起大明律看,當了知縣,一點大明法律都不懂,這麼能行?律中少有記載,像他這樣的七品知縣,每月月俸也不過二兩白銀左右,而對於縣丞和主簿自然更少了,兩人出手如此闊綽,這兩百兩可是相當於他們五六年的俸祿了。媽的,肯定貪汙了不少民脂民膏。

徐秋澗並不認為自己多清高,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錢銀已經被山賊收走了,他現在可是窮得響叮當。正需要一筆錢呢!況且這都是二人從百姓身上榨取的不義之財,他豈有不收之禮,當即欣然的笑納了。

王典和吳恒親自送銀上門,要是拿到21世紀,徐秋澗定然會落個公然受賄之罪,但對於封建社會的明代,就沒那麼嚴重了,隻要數量不是太龐大,完全可以歸納為收禮。所以徐秋澗也不用擔心。

順勢,徐秋澗還向吳恒和王典提及了要萌兒以後跟著自己的事,兩人一聽,哪有不答應之禮,當即點頭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兩天前,還有一個長著一雙幾鬥眼的老頭上門拜訪過徐秋澗,經萌兒介紹,才知道這是衙門的錢穀師爺,名叫羅計,聽說在渠江縣先後跟隨過兩位縣令。

師爺是古代各地方官吏間產生的一種產物,他們並不屬於朝廷分封,而是由各地方官吏自己出資聘請的一種文職,主要是給自己做幕僚,為自己出謀劃策,說白了就是狗頭軍師。師爺雖官別不入品次,但頗受官吏的敬重,很多官吏經常以先生稱呼師爺,而自稱學生。

師爺的種類很龐雜,如錢穀師爺,刑名師爺,書啟師爺,折奏師爺,征比師爺等十數種,而錢穀師爺,顧名思義,就是掌管錢銀和糧食的師爺,形象的說就是負責征稅上的工作。

見到這位錢穀師爺,徐秋澗自然不可能擺出官架子,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不能裝牛,所以說話很是客氣,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叫的羅計心花怒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