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伍長,這是怎麼回事?”香姑娘板起俏麗的小臉,寒霜閃閃地問。
“香、香姑娘。你可能不知道,九丫頭被人用邪術封印成馬,失蹤了快一個月,才回來。可能腦袋也傷的不輕,有點失憶。”伍長仕女有點顫抖地回答。好象非常害怕這個小姑娘。
“封印傻了……快讓我看看……”香姑娘拉過齊天,上下左右察看。
“差點兒沒了性命。是老太君請高人出手,才解除的封印。”伍長仕女補充道。
“哼!那麼多人是幹什麼吃了?我才離開一個月,就出這麼大的事。”香姑娘冷哼道:“侍衛們是不是都死了,怎麼能讓人逮著他,還被封印起來?”
“聽說是一群蒙麵人。侍衛們都被打死了。就一個昏死過去,撿條命。”伍長仕女喃喃。
“一群廢物!回頭再找他們算賬!你們下去吧。”香姑娘揮手放過兩個仕女,回手拉住齊天的手,笑逐顏開地安慰道:“九宵,走,先跟我回屋去。回頭慢慢調理,會好的。”
“幹什麼?你這小妞,怎麼跟我媽似的……”齊天騰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三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妞當小孩哄。是長鳥的就受不了。
“嘿,被封印,還封印出能耐來了?”香姑娘嗔笑道:“哪次挨揍,不是我跟八姐替你出氣?!一月不見,你長能耐了,連我都不認了。是不是怪我沒替你出氣?”
“我的那個兄弟啊……”齊天狂汗大暈。
這齊九妹也他娘的太慫了!挨揍都是小妞替他出氣。
齊天不知道,這小妞叫香兒。本來是都城外的農家女,天賦極高。堪稱是天才中的天才。
三歲時,便被出城打獵的天香大公公玉玉冰看中,收到門下。經過公玉玉冰十多年的精心調教,論起武功,比嫡傳弟子齊八姐還高。她的家人,也因她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父親成了天權大公府外莊的大管家,掌管天權大公府在都城外的莊園。兄弟姐妹都得到了好差事。
天香大公公玉玉冰——齊老太君自從知道齊九妹不能開竅後,便存了一點私心雜念,想讓香兒給齊九妹當媳婦,保他一生平安。
香兒也明白齊老太君的心思,知恩圖報,義無反顧地當起齊九妹的貼身仕女。但齊府從上到下都知道,她將來就是少國公的夫人,誰敢拿看仕女的眼光看她?
齊天不知道這些。知道了也顧不上理睬。他急於察看自己腦門兒吞食的石頭,有些急躁地對香兒道:“別那麼些費話了!我累了,想睡覺。送我回房去睡覺!”
“嘻嘻,真有脾氣了?有脾氣好……”香兒不怒反喜。扯著齊天笑道:“隨我來。”
齊天邁進大門,進了大廳,明白了什麼叫鍾鳴鼎食之家。香兒不容他細看,拉著他繞過大廳中巨大的石頭屏風,出了這座操場一般的大廳堂,進入一個天井。立時,花香撲鼻。
天井中繁花似錦,幽香陣陣。不容齊天細看,香兒扯著他穿過天井,將他拉進一座華美的大屋。大屋中是一個秀麗的能接待數十人的小客廳,彌漫著隱隱約約的胭脂香。
香兒扯著齊天,穿過小客廳,向西一拐,來到一個兩扇的華貴的木門前,推門而入。
這是一個如同一間教室大小的臥室,星羅棋布、錯落有致的擺布著書桌、茶幾、香幾、花幾之類,倒也不顯得空曠。靠近西麵的牆壁,有兩個雕刻精美的房式大床,相距半丈遠。
房式床前都有絨簾,拉上之後,便是獨立王國。顯然,這是齊九妹與香兒各自的床。
“你去忙吧。我要睡覺了。”齊天說著,便奔向一個床。
“哎,那是我的床。你的在這邊。”香兒將齊天拉到另一個床前。
“你、你也睡這屋?”齊天吃了一驚。
“啊。不光是我,還有侍書、侍劍、侍寢也住這屋。呶,呶,那是她們的床鋪。”
順著香兒呶嘴的方向,齊天發現身後的牆角,有兩個小房床。說是小床,每個床上睡兩三個人也沒問題。
“我的那個兄弟……這比拚租的女鄰居還來的徹底……”齊天同誌差點兒豔的暈過去。
“你睡吧,我給你點上安息香。”香兒轉身去香幾前,一揮手,便點燃青銅鶴嘴香爐。
齊天看的兩眼發直。香兒回過頭來,俏臉上閃現一絲紅暈:“賊眉鼠眼幹嘛,沒見過?”
齊天老臉一紅,學著香兒的樣子,揮揮手,心裏越發急於了解腦門裏的那塊醜石頭。但看樣子,是別想把香兒趕出去了。便訕笑道:“香、香妞兒,洗手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