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城樓底下,那密密麻麻的戰艦陣營當中,河水軍戰船上麵,數百名河水軍士兵,他們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全都望向了六耳幻化的“孫猴子”。
那一個個河水軍士兵,他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麵部的肌肉越來越扭曲,他們的目光,漸漸的顯露出來一股股悍不畏死的怒火。
“殺!拚了!殺了這個混蛋!”
也不知道是河水軍當中的哪一位士兵帶頭怒吼。
隻是刹那間,那戰船上麵,數百名河水軍士兵全都齊齊動身,瘋狂的朝著六耳獼猴幻化而成的“孫猴子”撲了上去了。
如同前赴後繼的洶湧潮水,數百名河水軍士兵一股腦舉著手中的兵器殺了過來,六耳頓時也一陣惱怒。
“嘿嘿!你們既然全都想死,那麼孫爺爺今就成全你們了。”
“去死吧。”
猙獰著一張麵孔,六耳仰頭大聲咆哮,手中的“金箍棒”卻是朝著一名領頭的河水軍士兵頭頂砸落下去。
猴子站在戰船中間,他隻看見,六耳手中的“金箍棒”化作一道冰寒的金色光芒,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輕飄飄落到了那最前麵的士兵頭頂。
那看似輕飄飄一棒,也就如輕盈的鵝毛,飄落在那名河水軍士兵頭頂,而那名士兵,他的頭顱,卻是在瞬間炸開,化作一團漸漸擴散的紅色血霧。
血霧在空中飄蕩,隨著棍影夾帶的逆風,朝著戰船上麵飄散開來。
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戰船。
那無頭的河水軍士兵,身體卻是再次奔跑了幾步,然後重重的癱倒在了六耳腳下。
頃刻間,六耳獼猴的腳下,夾板上麵一片殷紅。
“好狠!”
猴子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微微眯著眼睛,嘴角冷笑,他輕聲道。
而倒在猴子身後的策,此刻卻是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躺在一名河水軍老兵的懷裏,策艱難的抬起頭,他顫抖著舉起左手指著六耳獼猴的方向,嘴裏麵卻是不斷的湧出鮮血。
“……蓬元帥……對、對不起……”
策那原本閃亮的目光,卻是在這一刻,目光變得渾濁了,漸漸的失去了光彩。
最後,策的左手猛然間跌落,垂在了夾板上麵,再無任何動靜。
那圍在策將軍身邊的十幾名河水軍老兵,他們一個個神情呆滯,臉上全都沒有了任何表情。
戰船夾板前方,六耳手中的“金箍棒”舞動的如同一輪金色的太陽,發出一陣陣可怕的金光。
無數的河水軍士兵,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著那六耳猛撲上去。
“嘭嘭嘭……”
那一顆顆頭顱,全都被六耳用鐵棒砸碎。
一片濃濃的血紅霧氣,籠罩了這艘河水軍的戰船。
“河水軍……蓬元帥走了,如今策將軍也走了,哈哈!”
一名站在策屍首旁邊的河水軍將,他忽然間抬起頭,盯著正在大肆虐殺河水軍士兵的六耳,這名河水軍將嘴裏麵哈哈大笑起來。
“都死了……都死了!那咱們就一起死吧!”
“河水軍,從來就沒有一個怕死的種!”
大吼一聲,這名河水軍將,他舞動手中的一柄寶劍,如同一隻猛虎一般,朝著六耳獼猴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