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冷星失蹤的那些日子周鬱南憔悴的模樣,唏噓開口,“你的男人性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周鬱南壓根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傻瓜,你的躲閃隻會讓他更著急更暴躁,甚至會做出一些連你都想不到的傻事。關心則亂,因為愛許多時候人的腦子失去理智,你的做法根本沒有考慮他的心情。”
周鬱南不是小白兔,要是小白兔,不會成為顧白宸的左膀右臂,更不是征服冷星的芳心。
一夜露水情緣萌生情愫這種事情是有,但若情深意重,絕非朝夕事情,何況依照冷星的性子,那麼提防人,怎麼可能輕易一見鍾情?
那種小說裏的瑪麗蘇段子,絕對不可能套用在冷星身上……所以說,周鬱南能夠征服冷星,全憑魅力和本事。
有魅力和本事的男人,有幾個怕擔當?有幾個願意讓女人替他衝鋒陷陣,替他擋槍口?
冷星沒注意她的說話,而是抓住重點:“你說他做了傻事,什麼傻事?”
冷星嘴裏所謂的傻事,當然不是輕生這種小白情節,而是某種為愛瘋狂犯下的錯。
心思越複雜的人,一旦腦補起來,那畫麵足以撼動天地。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會讓他們情緒有太大的波動,他們能夠很快接受事實,卻會對腦補中無法預料的事情忐忑焦急。
沈晴天理解這種心情,但冷星這種情緒更利於她話題的發揮,她沒理由阻止。
不過盡管和周鬱南來往還算頻繁,周鬱南要做什麼事情,她還是一無所知的:“不知道,我連你的事情都不知道,怎麼敢指望他把情報賣給我?”
冷星眉頭輕蹙,不太相信的樣子,“那你怎麼說他做了傻事?”
“女人的直覺。”沈晴天應道,瞧見冷星的愁緒越來越多,眉頭也擰得越來越緊,喟歎,“你也別追問我了,有些事情朋友是不會分享的。”
周鬱南和他們一家子相處得很好,大多時候都有一家人的感覺,但實際上並非一家人。
不是家人,而是朋友。僅僅朋友,怎麼可能把藏得那麼深的心事告訴她?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問,我覺得鬱南會告訴你的。”
反正她人通知了,冷星懊惱也沒用。
並非她不願意尊重冷星的意思,而是冷星現在身受重傷,處境也危險,任性不得。
一個傷患連起身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自保,而她雖然有戒指,對付幾個小羅囉可以,對上真正的高手,隻有認栽的份兒。
她不可以讓自己和冷星都處在那麼危險的環境中,所以即使冷星生氣,她也必須得通知周鬱南過來。
更主要是……她對傷患沒什麼護理知識,冷星受那麼重的傷,又不肯去醫院,她實在害怕會出事情。
她可見不得有人生生在她麵前出事,那個人還是她的朋友。
事已至此,懊惱沒用了。冷星吐了口氣,“晴天,我可能被你害慘了。”
沈晴天堅定立場:“我並不覺得,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