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換過水的花瓶擺放在在窗台上,莞爾勾唇,“年輕人就是煽情,不過你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你的顧白宸,未必能吃得了那種苦。”
沈晴天當然明白,“我會努力把麵包給他保護好的。”
哪怕隻搶得下半口,也不會讓他餓著。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她都要牢牢抓緊,絕不會讓它們丟失。
她會像守護他那樣守著屬於他的一切,絕不退縮。
周太太見她鬥誌昂揚,唇角輕揚,“有這個決心不錯,我和老周閑著也是閑著,如果需要用得到我們的地方,隨便開口。”
“謝謝周叔叔周阿姨。”但顧家的事她還是不要去牽扯別人進來了,周先生周太太能收留她母子,已經是幫了最大的忙。
而且周家三子現在在事業財產上鬥得還是厲害,周大少爺周二少爺未必見得父母幫襯顧家——畢竟周鬱南和顧白宸的交好,眾人有目皆睹。
“要不要我陪你赴約?”周太太還是看出了她內心的彷徨,“有我在,她應該不敢太囂張。”
沈晴天搖頭:“不用了,我能夠解決的。”
她不想再給周太太添麻煩了,何況阮夫人又不是豺狼虎豹,那麼死要麵子,總不至於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大打出手吧?
隻要不動粗,文事有文事的解決方法,不就是比口才,她好歹也吃了二十幾年的鹽,還到國外進修了,難道弱得隻能被人家秒殺?
如果連邀約都害怕了,那她怎麼好意思談給顧白宸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周太太見她態度堅決,笑著繼續給窗台上的花換水,道:“有勇氣,就不會輸,加油。”
沈晴天覺得周太太簡直太可愛了,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我會的。”
阮夫人約了沈晴天下午在露天咖啡廳見麵,沈晴天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裏了。
“好幾天不見,你看來過得還不錯。”阮夫人拿著匙子往咖啡裏加糖,臉上神色淡淡的,雍容華貴,寵辱不驚,仿佛在說一件毫不相幹的事情。
以前覺得阮夫人這些動作很是優雅,許是心裏有了成見,沈晴天現在看阮夫人這些動作,竟覺得有些虛偽和裝腔。
是的,裝——她能感覺得到阮夫人麵對她時候也不是那麼平靜的,有一種裝的成分在裏麵,但究竟裝了什麼,掩飾什麼,阮夫人藏得太深,她道行淺,看不出來。
“托您的福,過得確實不錯。”沈晴天落座,環顧四周,露天台上這個時間段人少,幾乎除了她和阮夫人還有服務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不怕被人跟蹤,也不怕被人監視和偷聽。
沈晴天莞爾,掃一眼阮夫人放在桌麵上的手包,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她是小白不太聰明沒錯,但好歹一些狗血家庭劇還是看了一些,麵對老狐狸時候,可不敢大意。
亂說話和衝動,萬一被藏在暗處的攝像頭拍到,被藏在包裏的錄音筆給聽到呢?所謂壞人,隻想看到成果,是不會計較過程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