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宸話裏明顯的質疑,讓阮夢之不悅起來,她冷冷勾唇:“兩個不相幹的人,還需要我動手?”
眼中昭然的輕視,讓人無法忽略,她猖狂而又傲氣,“顧白宸,對付你,我不屑於用那種手段。”
顧白宸握緊了拳頭,身子卻僵立不動。
阮夢之的話盡管傲慢得惱人,但她這麼清高,既然說不屑於對他用那種手段,那就不是她。
畢竟抓沈晴天和顧白天,就是為了對付他,他都過來任宰了,她沒必要藏著掖著不講條件。
阮夢之忽然笑了笑,眉眼間風情繚繞:“不過二少,你對老婆和孩子的在乎,倒是讓我有所觸動呢。”
顧白宸心頭警鈴大作,皺眉:“阮夢之,我不管你抱著什麼目的來,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家人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相信我,我絕對能說到做到。”
頓了頓,長睫低垂,遮住眸中的冷漠,“畢竟人無完人,女人,終虧還是有弱點的。”
阮夢之是明白人,當下又驚又怒,橫眉冷豎:“你試試看!”
誰都有在乎的人或物,而有了在乎的東西,便就有了弱點。他的弱點是家人,但她的弱點又何嚐不是?
顧白宸唇角揚起涼薄的弧度:“彼此彼此。”
目前值得他煩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本身並不願意再生事端,但有人把事端挑起來,他也不怕,頂多是硬碰硬。
他顧白宸,何曾怕過誰人?
阮夢之目光如刃,狠狠剜了顧白宸一眼,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繼續悠然品茗。
一口香茶入腹,她總算緩和了情緒,搖頭輕歎:“這有些人真是不識好歹,明明是在求人,卻絲毫沒有求人的態度,那誰樂意做那老好人呢。”
顧白宸心頭一動,看向阮夢之:“你知道我老婆和兒子的去向。”
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阮夢之的話裏,已經透露出了確切的信息。
阮夢之也不否認,輕笑道:“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我有義務告訴你?”
顧白宸俊眉緊擰,深呼吸兩口氣:“你想要什麼條件?”
阮夢之眸光流轉,目光在顧白宸身上打量,好一會才道:“這樣子看著倒是個情種,跟父親一點都不像呢。”
上一代人的恩怨他不想插手,隻是憋著怒氣,“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是沒有多少耐心的。”
所以別總是吊胃口,他可沒有那麼多閑情逸致。
阮夢之咯咯笑了笑:“人不管是誰,對於在乎的人,總是會多幾分耐性的。”
為了老婆和兒子,她賭他一定會逼著自己有耐性。
顧白宸怒極反笑:“你覺得隻有你才有答案嗎?”
阮夢之淡定回嘴:“然而我的答案,是最快的,也是能將傷害損失降低到最低點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