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就是戰場，事關我們利益，顧董，你也是過來人，想必應當明白我們的處境。”
“期待一個月後顧總的答案。”
……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無能為力，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看著散會後董事們一個個離開，顧白宸冷臉癱坐在椅子上，良久沒有說話。
待人走得幹淨了，顧老爺子長歎口氣，搖了搖頭。
“爸，你也覺得是我做的？”顧白宸語氣低沉，整個人籠罩在沉悶的黑氣裏。
那些董事們有理有據，若非他是當事人，極為清楚自己不可能監守自盜，毀掉自己聲名，讓自己處於不利之地，他都差點以為自己就是顧氏的叛徒，是他出賣顧氏了。
“你沒那麼蠢，損己利人的事情，怎麼可能往自己身上攬。”雖然父子倆不怎麼和，但老爺子還是深信自己的兒子。
盡管那些董事們說得那叫逼真，仿佛就好像親眼目睹一樣，但他的兒子，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
顧氏不僅是他的命，也是顧白宸的支柱，雖然兒子似乎並不怎麼樂意接受顧氏，但他背棄自己的責任。
“謝謝你，爸爸。”照方才那架勢，若非顧老爺子堅定站在他這一邊，他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
“傻孩子。”顧老爺子搖了搖頭，目光中有一絲寵溺掠過，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兒子，我不幫你幫誰。”
兒子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雖然兒子從不提起，他多少也能猜到兒子過得不順，如今回來還要麵對顧氏的種種事情，也太為難他了。
“雖然很累，但現在不是倒下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站起來。”
現在敵人來勢洶洶，他們一旦倒下，顧氏也就易主了，這樣不僅對不起列祖列宗，更是對不起這麼多年的努力。
何況顧氏集團不論易主還是破產，他們的生活該怎麼辦？顧氏家族也沒落了吧。
顧白宸明白父親的心思，雖然父親有時候功利了些，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身在其位，就不得不擔起責任。
重重籲口氣，“我明白，我不會倒下的，更不會這麼窩囊的被打倒，找不到幕後的主使，我也不甘心。隻是爸，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的，親人的，公司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讓他爆炸，他拍拍腦袋，不由得苦笑。
他到底是個人，不是神，即使在外人眼中有著超乎常人的意誌力，但他也快熬不住了。
他不能做出什麼保證，好累，興許沒過多久，他會倒下也不一定。
這場戰，敵人前所未有的強大，幾乎都把他逼到絕路了去了。
——
沈晴天整理房間時間，再把賬本琢磨了一下，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坐在一邊休息好一會兒，翻出徐曉的照片，盯著照片上的女子看了半天，決定跟顧白宸問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