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天詫然:“沒有,隻是有些扁桃體發炎……以前在火海裏呆過,被濃煙嗆壞了嗓子。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看到有人把紫荊花擺進來,忍不住就問了句。”冷星拍拍額頭,“最近睡眠嚴重不足,可能連頭腦也一起燒壞了。”
沈晴天眼神微變,到屋子裏一看,果然在眾多盆栽裏,發現一株紫荊花,不由哭笑不得。
“難為她相出這種招式,連喬木科的都搬過來了,不得不佩服。”小小一盆,不過成人高度,隻有花骨朵兒,但紫色粉嫩,瞧著很是喜人,要是等開放了,想必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但美雖美,紫荊花卻不太適合放在室內,它所散發出來的花粉如與人接觸過久,會誘發哮喘症或使咳嗽症狀加重。
那人也算良苦用心了,白送她一盆這樣好的植物。
“丟出去吧。”冷星說道。
“算了,放到門口去,好歹還能看著,不用白不用。”沈晴天不以為然。
“身體可不是開玩笑的,”冷星搖頭,眉心微皺,“不過這店員你確定不鏟除了,留著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除掉一個還會再有人來,還不如這個知根知底,好歹能夠防備。”沈晴天咬唇道。話雖這樣說,放一個不安分的人在眼皮底下竄來竄去,心裏肯定是不安的,那個店員都敢安裝竊聽器和地雷,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盡管那人設下的陷阱基本上都讓冷星解決了,但如果萬一有次冷星不發現,她們豈不是遭殃了?
頓了頓,“你一直注意她的動向,發現跟她接頭的人沒有?”
“發現了,你也認識的。”冷星表情詭秘,“先別問我,她很快就會出現的。”
畢竟下了那麼多絆子都沒有成功,那人心裏自然是焦急的。
沈晴天盯著冷星的表情看了半響,確定她不會告訴自己,隻得收起心思:“行,你不願意說,我會自己去感受的。”
冷星嘻嘻笑著,不可置否,才要說什麼,神色卻突然一變:“我先走了,你隨意。”
冷星跑得快,自然是為了躲避某人,沈晴天頗為無奈看著氣喘籲籲的周鬱南,“不是說好假裝不認識嗎?你怎麼還整日死纏爛打的?”
周鬱南追不到人,鬱悶地吐了口氣:“我哪裏有死纏爛打,隻是覺得她親切,想和她交個朋友而已。”
“我跟你說,你這樣子,讓我很為難。”差點冷星就跟她翻臉了,好在她機智,說出愛人之間可以有精神共識,周鬱南畢竟深愛著冷星,發現冷星有些不對勁甚至展開懷疑那是很正常的,加上周鬱南雖然很粘人,卻從來不說自己已經看破冷星的身份,才讓情商同樣低的冷星放過她。
周鬱南聳聳肩:“你現在還好好活著,這就說明你還是有辦法對付她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也是難以遮掩內心的相思之苦,情不得已。
沈晴天翻了個白眼,正要攆人,看到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小女人,眼神一閃:“周鬱南,竟然敢劈腿,你就不怕被星兒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