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並不是很繁華,房東太太的思想也有些陳舊,人老了就想安安穩穩度過餘生,哪裏敢想著吃官司?何況沈晴天手裏掌握證據和合同,要告她,百分之百贏。
隻得自認倒黴,把車恒給她的錢拿出來,一邊忐忑說道:“姑娘,既然我把錢都拿出來了,應該不會告我了吧?”
“不一定,且看看那家夥在我房裏鼓搗到什麼,”沈晴天一把將車恒的錢收入包中,神色冷漠,“房東太太,保護房客的隱私和安全是你們的義務,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看到這種情況,不然……讓人拆了你們這片小區,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威脅一個老太太有些無恥,但有些為老不尊沒有底線的老人,也是不該尊重的。如果這次她沒發現房東太太的行為,豈不是讓車恒鑽了空子?
她畢竟不會時時回來居住,老太太的行為需要警告和收斂,不然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房東老太太一陣哆嗦,慘白著臉拉著她胳膊:“姑娘我錯了,你不要做得那麼絕。”
沈氏姐妹在這裏住了那麼久,作為房東,自然對她們的底細多少知道一些。
沈晴月不用說,但沈晴天嫁入豪門的事跡沒少在小區宣揚,活了一輩子的人,當然知道在錢可以買到一切的年代,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可以。
“我不會無緣無故為難別人,除非惹到我了。”沈晴天冷冷看了房東太太一眼,轉身邁著步子上樓去了。
房東老太太叫苦不迭,暗恨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貪了便宜,急得在樓下團團轉。
沈晴天是故意在樓下跟房東老太太磨蹭的,車恒進入她和姐姐的房子,會因為路不熟以及東西不熟而多耽擱一些時間。她既然想知道車恒溜進她房子做什麼,就必須晚點到,太早進去,打草驚蛇,根本什麼都沒發現,什麼都問不出來。
但饒是她這麼小心了,她在家門觀摩的時候,還是讓車恒發現了,男人的個子體力優勢,輕而易舉就把她製服,拖進屋裏。
“你來得正好,你姐姐的有本賬單放在家裏,你究竟放在哪裏了?”
雖然以往見車恒的時候,總感覺這個男人過度沉迷酒色,以至於整個人身上有一股很猥瑣的氣質,看著就不像好人,但現在見車恒,卻見他精神抖擻,冷麵凝眉,加上玉樹臨風的外貌,感覺就是一個翩翩公子的派頭,跟平日裏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不覺有些呆愣。
車恒將她扔在沙發上,麵上退去紈絝子弟的吊兒郎當,眼神中卻流露出幾許危險,“沈晴天,你不會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吧?這裏隻有你我兩個人,我要是把你怎麼了,你都沒地方哭去。”
要是在往時,車恒的這番話可能奏效,因為她確實貪生怕死以及各種不想死,為了不受屈辱和活下來,她一定全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