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天看一眼身上已經被換過的睡衣,一臉鬱悶,還伴隨著一些抓狂,“這裏究竟是哪兒?!”
正要下床察看,房門忽然被敲了兩下,她心頭煩躁,不客氣應道:“進來。”
不管這裏是哪兒,對方既然是房主,還幫她換了衣服,能敲著她的門,應該是不用忌諱的女人。
房門輕緩地被推開了,一道聲音笑盈盈擠進門來:“話說你還真能睡,這都日上幾竿了還不肯起床。”
這聲音……分明是個很熟悉的男聲!沈晴天渾身打個哆嗦,轉頭朝門口望去,頓時身子一滾,滾到床腳,拉住被單蓋住身子,咬牙切齒道:“流氓!”
“虧你喊得出來,明明是你讓我進來的。”周鬱南聳聳肩,倚著門口給她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不要過河拆橋,我可是幫了你不少忙的。”
“知道了,知道了。”沈晴天有些繁亂,心頭因為忐忑跳個不停,“有什麼事情等我換了衣服再說,還不滾出去,難不成還想看我穿衣服?”
周鬱南嗤之以鼻:“得了吧,就你那畸形的身材,誰會感興趣。飯點到了,趕緊起床,說不定還能蹭到午飯。”
沈晴天咬牙,喚住他即將離開的身影,“周鬱南,你老是告訴我,我的衣服……”
“新買的衣服在床頭,身上的睡衣是王姐換的,前晚吐了一地,可把王姐忙壞了,等會兒你可得好好感謝她。”
沈晴天鬆口氣,隻要不是周鬱南換的,誰來都她都無所謂。
看著床頭的新衣,她心頭掠過幾分異樣,她沒想到,在喝醉酒之後,她最想聯係的那個人,竟然是周鬱南。
看樣子周鬱南已經成為好好閨蜜的代名詞了。
周鬱南的別墅裏有女子的房間,至少她所在的這個房間有梳妝台和化妝品,肯定不是給他自己住的。
難道是給冷星準備的?
抱著奇奇怪怪的各種念頭洗漱好,來到客廳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周鬱南正慢慢品著紅酒等她。
沈晴天撫著胸口,依然有些忐忑,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氣氛感覺怪怪的。”
“那是當然,”周鬱南毫不顧忌她的立場,“單身別墅,孤男寡女,氣氛當然古怪非常。”
去他大爺的孤男寡女,這個人會不會用詞啊,本來不尷尬氣氛都被他弄得尷尬了。沈晴天恨恨白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她終於理解顧白宸為什麼喜歡用這句話對付周鬱南了,有時候這個人的嘴巴,確實欠抽得厲害。
周鬱南不以為然,依舊大大咧咧喝著他的紅酒,雙腿都快翹到餐桌上了,“你的朋友昨天已經走了,你老公那邊,因為你睡夢裏一直罵他,我就暫時還沒通知他。”
沈晴天表情一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徐曉昨天走了?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喝得爛醉如泥,你竟然也放心讓她走,出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