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天一慌,方向盤扭歪,車子晃了一下,撞到一棵大樹,停了下來。
那個進車裏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也不管她是男是女是什麼人物,朝她的胸口就捅過來。
沈晴天素有急智,在這關頭,身子猛然往側邊一躺,堪堪躲過那把閃著寒光的小刀,在男人再次揚起小刀時候,她一咬,撥動手腕的玉鐲。
“叮當”清脆而低弱的鈴鐺聲響起,那拿刀的男人像拍戲時候被放慢的動作,不可思議看著她,緩緩往後倒去。
沈晴天身子一抖,她學生時代雖然也跟同學打過架,但都沒有到達動用刀子的地步,今天被一個男人差點用刀捅死,而她,也放倒了一個男人。
……她隻是自衛,自衛傷人,是可以原諒的。
而且周鬱南說過,這個鐲子機關裏麵吐出來的細針隻有麻醉和軟骨的功效,不會致人性命,剛才那個男人,應該是不算是被她殺害吧?
不管怎麼假裝堅強,她到底也是個弱女子,從來沒遇到過這場麵,有些嚇懵了。
然而對手可不會因為她犯懵而放過她,在車子停頓的這幾分鍾裏,他們已經趕到,四個男人朝她圍上來,再次砸開玻璃,拉開車門拽她出去。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是不會對她手軟的,現在沒有人救得了她,除樂她自己。
沈晴天看一眼倒在車裏的男人,一咬牙,再次反撥手腕處的鈴鐺,
她看上去就是個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柔弱女人,那些男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沒有防備的近距離,加上中針後有幾秒的卡機遲鈍,讓她幾乎沒有任何壓力地把另外四個人全都放倒了。
“好厲害的機關,好厲害的藥性。”沈晴天撫摸著手上的玉鐲,心有戚戚兮。
雖然機關厲害,但她對人體穴位基本上一無所知,根本拿捏不住敵人的要害,也幸好這針上塗抹的藥夠勁,不論打中身體的哪個部位,幾秒之後那藥性就流竄全身,讓人倒地。
在她發呆時候,遠處警笛聲響,幾輛警車呼嘯開來。正在糾纏周鬱南的那些人立馬四下散開,毫不戀戰就跑。
不過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來的人手也多,不過須臾,逃走的全被抓了回來。
周鬱南身上掛了不少彩,在警方的攙扶下一瘸一拐來到她跟前:“怎麼樣,受傷沒有?方才看到有人朝你這邊跑來,都快嚇死我了。”
話音落,看著橫七八豎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他嘴角一抽,“還是你厲害。”
白青鋒走過來,似笑非笑開口:“周少,這次你可算欠我個人情了,怎樣,要配合我們的調查吧?”
那麼多警察在,他也逃不走,周鬱南手一伸,搭上白青鋒的肩膀,“沒問題,突然遇到襲擊,我也很莫名其妙,自然很樂意查清楚是什麼原因。不過你看我身上掛了這麼多傷,直接去警察局不好吧?畢竟我可不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