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南默然,當然有用,孤男寡女從酒店出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哪種關係,眼見為實,冷星是想告訴他這層意思吧?
空氣冷下來,冷星忽而莞爾一笑,“既然你嫌這個消息沒用,送你一條有用的。”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朝他晃了晃,“認識這個人嗎?”
周鬱南瞄了一眼,臉上表情驟然凝住,一把抓住冷星的手:“你知道他在哪裏??”
照片上的男人他當然是熟悉的,畢竟他都追查了這人五年了,作為一樁謀殺未遂案的凶手,他無時不刻不想抓到這個人。但遺憾的是,雖然前段時間他和顧白宸抓到他,卻還是一個不慎被幕後的人帶走了。
時間過了這麼久,也許已經凶多吉少,也許已經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總之打草驚蛇之後,他們要想再見到這個男人比登天還難。
冷星甩頭,飄逸的秀發在半空中甩出極為優美的弧度,幾縷散落在麵頰,顯得極為嫵媚,對周鬱南勾了勾手,“換個位置,我帶你過去。”
……
雖說有顧白天的安慰,加上自己的估量,沈晴天對顧白宸懷疑消退了許多,但有那麼一顆種子放在心頭,就如同一根刺,時不時就戳得人傷痕累累,盡管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對顧白宸的不滿,但她還是有意無意疏遠了顧白宸。甚至早出晚歸,盡量不跟顧白宸碰頭見麵,即使見麵,說話聲音也是陰陽怪氣不冷不熱的。
顧白宸也是心高氣傲的類型,剛開始還能哄她幾下,她繼續鬧別扭下去,他幹脆搬到公司去住,懶得見她了。
沈晴天心頭受傷,每天更是鬱鬱寡歡。好在冷星隔三差五就過來跟她學廚,陪她說話聊天,算是打發不少時間。
這天中午,冷星在陪沈晴天吃飯時候,看她一臉的魂不守舍,忍不住說道:“你這樣下去可不行,男人有時候也是需要哄的,像顧白宸這種鑽石王老五,你不趕緊抓牢,他就會從你身邊飛走了,看到時候你怎麼哭。”
沈晴天心頭難受,顧白宸就像一塊肥肉,可口而美味,放到嘴邊了自然是想咽下去的,但又怕咽下去了,體重上漲,數字飆增,這是一件讓人糾結而苦惱的事情。
冷星慢條斯理優雅嚼著飯菜,見沈晴天依舊不理不睬,狀似漫不經心說道:“晴天,我最近看到冷茜茜和她的女兒似乎頻繁出入顧家,大家都說你才是插足的第三者,風聲傳得挺厲害,你不打算出去辟謠?”
事實擺在那裏,辟謠又有什麼用?冷茜茜跟顧白宸確實相識在先,冷茜茜跟顧白宸有個女兒也是事實,她能說什麼?別人隻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憑什麼相信她?
何況她現在對顧白宸也是心有芥蒂,事情紛雜自己都理不清楚,怎麼去管其他。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們想說就讓她們去說吧。
冷星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人,竟然也在這種時候跑來煩她,也是讓她夠鬱悶的。
一串清澈的甘露聲倏忽流竄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