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宸直把把門關上：“小孩子別管太多。”
陳媽早在外麵等候，見顧白天出來，趕緊帶他走。
顧白宸重新在床沿坐下來，一張張翻動手中的資料和照片，給周鬱南打了個電話。
周鬱南估計還在睡夢鄉中，接電話時候還不甘不願的：“我說老白，你也太不厚道了，你自己看看都什麼時辰了，居然還電話騷擾！小心我咒你精神失調，性生活不圓滿！”
顧白宸臉一黑，沉下聲音：“周鬱南，你是不是嫌你最近日子過得太逍遙了？”
雖是隔著電話，那頭的冰冷和寒意還是傳了過來，周鬱南精神一振，明顯感到屋子裏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得了得了，都這麼熟了老這樣威壓有意思麼？有什麼事情快說，我都困死了。”
他也考慮考慮，什麼時候也去練就一身冰箱功能，幾句話就能把人震懾住。
明明是顧白宸那廝大半夜打電話騷擾人，還沒一點求助的覺悟，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顧白宸是他多年老友，顧白宸有事找，他自然是義不容辭兩肋插刀的。
顧白宸沉默了下，道：“五年前的車禍事情還沒進展麼？”
這是嫌他做事速度慢，興師問罪來了？周鬱南起身，戴上耳機，去衝一杯咖啡，慢條斯理道，“我已經很努力了，但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情，確實有些難度。”
顧白宸毫不客氣指出：“確定不是因為你的無能？”
周鬱南頓時氣了，揮手嚷道：“少在那裏損我，嫌我無能，你手下那麼厲害，這五年多怎麼就沒查出個子醜卯來？”自己人都做不到，還把責任怪到他頭上，簡直不能忍！
顧白宸嗤笑：“隻有無能之輩才會拉沒用的人來比，襯托出自己的能力。”
周鬱南氣樂了：“你也別激我，找不到線索就找不到線索，實在嫌速度你自己找人去。”
顧白宸翻動手中文件：“我隻有你一個可信的朋友，何況上次那人，還不是因為你的看管不利才走失的。”
說到底，還是怪他？周鬱南被氣得不行，但顧白宸那句“我隻有你一個可信的朋友”又讓他找回了些安慰和自尊，吐槽道：“顧白宸，作為好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再這麼毒舌傲嬌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被你嚇跑了。”
顧白宸的話聽來倒是無所謂：“沒事，有你就夠了。”
“別這麼說，我壓力山大，經不得你這麼吹捧，”喝兩口咖啡，總算把眼睛擠開兩條縫兒，“大晚上打電話找我肯定有發現了，快說，我沒那麼大耐心，要睡著了。”
顧白宸也不廢話：“今天有人送了一份文件給晴天，意在離間我和晴天的關係，把那場車禍栽到我頭上來。”
周鬱南聲音痞痞，帶著幾分欠揍的嫌疑：“我覺得吧，也不算栽贓，畢竟五年前的車禍，你確實有間接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