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次日,三人坐在桌子邊吃著紅玉做的早餐。紫晶咬了一口紅燒肉,咀嚼了兩下之後看著紅玉說道:“這個這個以前,不記得你會做菜啊,怎麼現在跟變戲法似的?”紅玉淡定的咽下經過勾芡的看起來黃澄澄的土豆,對著紫晶嫣然一笑,說道:“首先,我要謝謝你的誇獎。你的讚美是對我廚藝的肯定。其次,你也知道,人嘛,總得與時俱進不能能啥事都靠別人不是。再者也不是什麼人的臉皮都像某人一樣厚,整天隻知道蹭白食。你覺得呢?”紅玉笑的和藹可親,一臉無害的看向紫晶。紫晶:“噗”紅玉連忙給她拍背,邊拍還邊說:“哎呦喂,我知道我是說的謙虛點,你也不用這麼著急為我打抱不平啊,再說了都不是外人,咱要低調低調”。她把低調二字咬的很重。紫晶好容易緩過來,瞪著她說道:“你的臉皮敢不敢在薄點?”紅玉:“不能。”隨意的一偏頭,紅玉看見晨陽對她豎起了拇指,還道:“高,實在是高”。紅玉:“還可以!”紫晶扒開紅玉拍她背的手問到:“有什麼打算?”“看病”紅玉正色道。“你呢?”紫晶揚一揚下吧,看向對麵的晨陽。問言,晨陽舉在半空的茶杯頓了頓,說道:“做我該做的事。”“恩。”紫晶微思索了一陣,看向紅玉“我與你一道去吧,給你幫幫忙”。紅玉點頭。

穿過熙嚷的人群,來到先前那條小巷。抬眼望去,入目的皆衣衫襤褸的老弱婦孺。一個個臉色臘黃,有氣無力的靠著牆壁。這條長長的巷子就這樣被擠滿。紫晶看著這樣的場麵,不禁有些心酸。誰不是爹生父母養的。她壓低聲音問紅玉:“怎麼回事?”紅玉歎了口氣說道:“都是可憐人,不是家裏沒錢治病,抬這兒的,就是得了什麼不知名的病,家裏人怕傳染不敢接觸,隻好放在這裏讓她們自生自滅”。紫晶蹙起眉頭,微有不悅,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加重:“天之大德曰之生!生命如此寶貴,怎可如此輕賤”。紅玉:“所以,我隻能為她們略盡一些綿薄之力。走吧!過去給我幫忙。”紅玉拉著紫晶匆匆走進病人中。

雖然六月驕陽的照耀帶來的是一片生機勃勃的世界,但它仿佛永遠也驅不散這條小巷裏纏繞的陰霾。就像融化不了他們眼中對這冰涼世界的絕望。

整個上午紅玉都在給這群隨時可能一命歸西的人看病。紫晶忙的團團轉,不是去城西的藥鋪取藥煎藥,就是用術法飛去山頭采市集沒有的藥。當然,娃心善,一句話都沒抱怨。

直到日落西山,太陽斂去最後一抹光輝,兩人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一步蓮花。原是叫百裏芳華,紅玉當時紅玉瞧了這名字幾眼,斜眼睨了紫晶問道:“你取的”。紫晶照樣看了名字幾眼淡然說道:“不是”。紅玉聞言,做撫須狀,拉長了聲音說:“恩!這名字取的也忒不應景了”於是,手對著牌匾一輝,百裏芳華頓時變成了一步蓮華。:“這下應景了。”說罷笑嘻嘻的拉著紫晶進了一步蓮花。這頭,紅玉進屋就開始找水喝。三壺剛下肚,就聽見紫晶幽幽的聲音:“我說,你丹穴山是不是特缺水,怎麼玉妹你渴成這樣,實在不行,你可以跟姐姐說啊,我們媵蛇一族啊別的沒有,可是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啊!你怎麼不跟姐姐我說呢?”說完,又幽怨的看她一眼。紅玉正在喝水,冷不丁聽見她這麼說一口水嗆在喉嚨裏沒上來。“咳咳咳!”咳嗽起急著幫我來。紫晶趕緊上前拍背,“哎呦,我說,我知道我是說的謙虛了點,你也不用這麼幫我感激我啊,這麼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了”。紅玉咳的厲害,一時沒接上話,同時在心裏默默感慨,果然風水輪流轉啊。紫晶笑的陽光燦爛:“是不是在腹緋我!”不是疑問句,根本就是陳述句。紅玉猛的搖頭。紫晶心滿意足:“那就好”。紅玉淚。

不知是不是錯覺,紫晶直覺迷城不似一月前那般花團錦簇,仿佛有掩飾蓋不住的落敗。就像山雨欲來。如果說之前的感覺尚不太確定的話,那麼當她看見紅玉一連數日的愁眉,屋裏長夜不滅的明珠光輝。以及晨陽鐵青的臉和廚房裏越來越多甚至放滿整個倉庫的糧食時,她便已經肯定山雨是真的要來了。

入夜,紅玉垂首翻看《濟世錄》敲門聲想起,“進!”紅玉以為是紫晶,便頭也不抬的喊。半晌感覺沒動靜,結果才一抬頭,就愣了。晨陽顯然一臉無語的表情,無可奈何的問:“你想到辦法了嗎?”紅玉搖頭,微歎氣,:“要想到辦法,我就不看《濟世錄》了”。晨陽聞言笑了笑。“其實,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或許有不為人知的苦衷也說不定”紅玉錯鄂,隨即反應過來。“有什麼苦衷不能解釋,既然沒想過解釋,說明從未放在心上。既如此,還有什麼好原諒的”紅玉說。晨陽聞言依舊彎了彎嘴角:“這不過是你的想法,為什麼不親自問問他?您說呢?娘娘!”紅玉不自覺顫了顫,這稱呼是多少年沒有聽過的了。她皺了皺眉頭:“太陽神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萬事萬物都講舉個緣法,我等自然是不會強求的。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迷城的事比較好。”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紫晶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走到了晨陽身旁,她掃了紅玉一眼又掃了晨陽一眼,看到紅玉一臉的震驚之後,原先的表情微微放鬆,最後隻好歎口氣說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