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靈山斷崖有異象?”一個紅袍男子斜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眯著眼問跪在台階下的壯漢。
壯漢雙手作抱笏回稟狀:“千真萬確,下人報道說斷崖今日霞光漫天,仙氣氤氳像是有異寶誕生。”
紅袍男子聽完之後暗皺眉頭,他知道的事情比階下壯漢多的多,仙氣氤氳異寶誕生?就那鳥不拉屎的地兒在外麵能出異寶就活見鬼了!不過崖下的那對老夫婦出崖那自己就是真的成鬼了。
紅袍男子想到這兒,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笑,“阿大,你這次幹的不錯,我也覺得那地兒必然出現了什麼寶貝,既然天降重寶,我不取對天道也是不敬,你就帶著你那隊人馬去把異寶取回來,如果碰到從山裏出來的人,全部殺死,明白沒有?”
阿大向來隻是聽從命令做事,一板一眼,不拖泥帶水,不問任何問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會將命令執行到底,紅袍男子很欣賞他這一點,所以他覺得這種事最合適讓這種人做。
離開宮殿的老實人阿大卻氣勢一變極為強勢,隻是不改木訥,在他鐵築的臉龐上沒有一絲關於情感的變化,實在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隻是一具被抽離了七情六欲的傀儡。不過這傀儡似的大漢確實高大,約莫九尺有餘,眉眼則是斧削石刻除了偶爾閃動的眼皮沒有一點變化。他脊背如山手臂粗壯,使的也是尋常人物沒法駕馭的一對鐵斧,雙斧交擊立時有百二十人整齊得排列在他身前,就像他的人一樣規整。
“出發!”
沙啞的嗓音仿佛已很久沒說過話,但是不妨礙它的有效性,一行人齊步前進,快逾奔馬。
……
靈山
斜躺在岩石上的小斷嘴裏噙著一支草根,看著從小溪喚水把自己澆濕又在陣中體會羽化成仙味道的陸杉隱隱有些笑意,不過看著不怎麼純良。他有些可憐她,一個變異版的烈火陣也能玩兒那麼長時間,他不禁猜測這丫頭的童年是多麼無聊。
“好玩兒嗎?”
陸杉不說話,手裏掐著法訣用真氣把水汽變幻成一隻凶獸的模樣朝小斷猛撲過去,且看那凶獸嘴巴大張,獠牙露在外麵,有些怕人,隻是歪歪扭扭得顯得奇怪,碩大的眼睛不停轉啊轉得倒讓凶獸憨態可掬多過凶神惡煞。小斷隨手揮拳一擊,直接讓凶獸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杉有些氣惱,她想了很多場景,比如說小斷被凶獸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得把凶獸打沒,亦或是帥氣的把凶獸變幻成另一個可愛的模樣打回給她,再可能……總之不是這樣平平淡淡得把凶獸直接轟成空氣。她想不通,一個身懷巨款的少年怎麼會如此沒趣,難道是土財主?
“呀,你是西甲的人?”陸杉說出來自己仿佛也被自己的想法驚訝到了,眼睛大大得睜著。
“西甲?西甲是哪兒?”小斷忽然覺得自己確實該對這個新環境多些了解了。
“西甲皇庭啊,就是五院三堡兩皇庭裏的西甲皇庭啊。”陸杉看白癡一樣看著小斷,不過片刻以後她會發現她看早了。
“五院三堡兩皇庭是什麼東西?”小斷問道。
陸杉則是真的愣在了原地,“你不知道五院三堡兩皇庭?”沉默後的爆發力確實不容小覷,小斷已經感覺自己耳朵要聾了。
“很大的事嗎?”
“什麼?”
“不知道五什麼三什麼庭很過分嗎?”
“當然了,五院三堡兩皇庭是整個大陸最頂尖的幾大勢力,哪兒會有人不知道,你是外星人嗎?”陸杉說出口又把自己驚駭到了,“老祖宗說修煉到一定境界可以穿越空間壁壘到達異界,你身,難不成你是外星穿越來的絕世強者?”
陸杉本打算說你身上那麼多寶貝是不是外界強者,卻擔心小斷以為她覬覦他的寶貝所以生生吞了回去。
小斷沒有回答,反問道:“這裏還是不是斷崖?”
“斷崖?靈山斷崖?你是那裏麵的人?”陸杉驚詫道。
小斷點了點頭,他不覺得隱瞞這些有什麼意思,反而是知道的人越多他的處境越安全。就像斷崖裏那隻因生產而弱小的紫貂,故意放出消息稱自己受傷了,有很多寶貝在洞裏,卻一連數十天沒有任何生物出現在那裏,因為大家都有忌諱。再說那隻貂也並不好惹,所以近乎一個月後他們猶猶豫豫得出現在那裏的時候,一頭雄壯的大貂在門口耀武揚威,運用先前布置好的領域把眾妖殺得丟盔卸甲,反撈了不少。小斷雖然沒到過外界,但是不覺得這些人和那些獸會有多少不同,所以他相信他可以贏得這個時間,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他可以在這個時間裏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