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現在人呢？”阿德爾.艾伯特明知故問，一雙藍眸裏蘊著怒意，不僅是對自己，還有對賀晨蕊的父親，原來蕊兒竟受了那麼多的苦。
“那孩子……”賀宏展夫妻倆，一臉的懊悔，現在孩子的父親找來了，可是孩子卻被他們害死了。
“為什麼不回答？”低沉平穩的語調，不怒自威，“那孩子人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
“你們不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直養著嗎？現在孩子在哪？”阿德爾.艾伯特臉上燃起明顯的怒意，“我不喜歡把一句話，重複很多遍，最後一次問你們，我的女兒呢？”
楊桂枝驚恐的看著他，丈夫剛才並沒有說孩子的性別，而他居然問他的女兒呢，他一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不然也不會來找他們，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好嚇人，明明很帥氣的臉，卻讓她不敢直視。
“先生，是我們不對，所以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我們有罪。”楊桂枝有眼色的主動承認錯誤。
“你們怎麼會有罪，你們身為孩子的舅舅舅媽，不嫌棄她，品格如此高尚，怎麼會有罪？”阿德爾.艾伯特嘴角掛著嘲諷的笑，“等我和女兒相認，我會重謝你們的，現在請告訴我，我女兒到底在哪？仔細算算，她現在應該二十五歲了，結婚了沒有，有孩子了嗎？”
剛才還很氣憤的賀宏展也不敢多言了，這男人剛才還紳士有禮，可是現在卻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尤其是他嘴角的笑，竟讓覺得後背冒冷汗。
“問你們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還是你們沒臉回答，要不我替你們回答好了。我的女兒，名叫賀蘭雪，今年二十五歲，結過婚，但是……在五年前就不知所蹤了。我的回答正確嗎？”
“……”賀宏展和楊桂枝對視一眼，皆是顫抖著身體。
“你說，我要怎麼感謝你們這麼多年來對我女兒的照顧呢？聽說我女兒從小到大的生活過的很多姿多彩，這些應該都是你們的功勞吧，所以我決定好好的謝謝你們。”
“先生，求你放過我們吧，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小蕊的麵子上，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了……”楊桂枝嚇的跪地求饒。
“看在蕊兒的麵子上，蕊兒有麵子嗎？你們為什麼不看在她的麵子上對那個可憐的孩子好一點？我找了蕊兒整整二十五年，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當年你身為哥哥，為什麼不勸著自己的父親，蕊兒都隱姓埋名的離家出走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那麼逼她。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和蕊兒分開，我們的孩子會過的很幸福很快樂……”
他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了，隻要一想到她們母女受的那些苦，他就恨不得把害了她們的人全部殺了，也包括他自己，當年到底什麼時候碰了蕊兒的，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楊桂枝說著說著就哭了，“我們真的錯了，當年不是我們不勸，而是父親的脾氣太壞，我們根本就不敢多言。對待小雪，我們確實是有虧欠，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鬼迷心竅了，我們現在很後悔，這麼些年了，我沒睡過一個好覺，每次隻要一閉上眼，就會夢到婆婆在夢裏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她說要為小雪報仇，我們真的錯了……”
“有些錯可以原諒，但是有些錯是一輩子也贖不了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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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爾.艾伯特從那老舊的出租屋裏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怒氣圍繞，一直等在車裏的墨雨涵，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出聲，隻是為他點燃了一支煙遞給他。
接過來，阿德爾.艾伯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重重的吐出來，沉沉的開口，“丫頭，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小雪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等到把秦羽凝的事情解決掉之後，說開了，她會原諒你的。”墨雨涵伸手撫開他緊蹙的眉宇，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