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膛大了眼,下意思的要推門進去阻止,他是不是瘋了,當著他表姐的麵,要去殺她最愛的男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病床上的人突然醒來,虛弱的驚呼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楚,“不要……”
兩個男人聽到這聲音,眸底皆是一陣狂喜,也都是下意思的鬆了一口氣。
赫連爵選擇在病房對司徒睿動手,也隻是要刺激躺在病床上的譚欣而已,手下把她的情況都報告清楚了,醫生診斷她是選擇性的昏迷,她舌頭上的傷治療的及時,並不太嚴重,但是她卻已經昏迷了差不多十個小時了。
司徒睿大概也是害怕他知道,居然找人穿了譚欣的衣服,一直待在司徒老宅來迷惑他暗中派去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晚才知道了。
司徒睿,你果然是了解我啊。
世間最可怕的就是曾經的好兄弟成為敵人,他清楚他的手段,所以陰謀才會成功。
選擇性的昏迷,意思就是說她潛意思裏不想醒來。
他害怕她成為植物人,所以才會這麼情緒失控,要不然他還真的不屑對司徒睿動手,這樣的人渣,他一槍蹦了也不解恨。
她真的醒來了,赫連爵的心一片澀然,忍不住的在心底罵她:你怎麼那麼傻,都這樣了居然還在乎他?十五年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清醒,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你還在奢望什麼啊?
司徒睿表麵上很鎮定,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激動,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表的狂喜,她醒了,真的醒了,聽到赫連爵要殺自己,所以她馬上就醒了。
譚欣你還在乎我是不是,你對我的愛從來都沒變過是不是?
譚欣的視線往這邊睇來,隻在司徒睿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把視線轉到赫連爵身上,秀眉微蹙,朝他伸出了手。
赫連爵會意,提步上前去,在他剛一靠近床邊,譚欣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幹涸的唇瓣輕啟,“不要髒了手。”
不要髒了手……
五個字,讓司徒睿聽的激動的心情瞬間冷卻,她是什麼意思?
“表姐……”赫連爵輕喚她,眸底滿滿的擔憂。
譚欣朝他安撫的笑笑,“我沒事,別擔心。”
赫連爵的眼眶有點紅,“表姐我帶你回家。”
譚欣沒有一絲猶豫的點頭,“好。”
該到了想通的時候了,十五年的癡戀,現在她都三十二歲了,還有多少時間能夠繼續蹉跎下去。
夠了,真的夠了。
聽她說好,司徒睿的心猛的一緊,想也沒想的就上前去阻止,“不行,譚欣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譚欣扶著赫連爵的手臂,慢慢的起身,與站在不遠處的司徒睿平視,眸底的炙熱不在,而是一片冷清,嘴角帶著鄙夷的淺笑,那麼美,也那麼的冷,“妻子?多麼可笑的兩個字。我是你的情婦,玩物,傭人,從來就不是你的妻子。我的待遇甚至還不如你養的一條狗,你覺得妻子這兩個字用在我身上合適嗎?司徒睿我累了,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就這樣吧,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不……”
剛一開口,又被譚欣打斷,“你沒權利說不。你是不是還想說我表弟欠你的沒有還清?嗬嗬嗬……”不含一絲感情的冷笑出聲,“拜托你搞搞清楚,我表弟其實根本就不欠你什麼,你妹妹會死,那全是她自己命該如此。在得知爺爺要表弟娶賀蘭雪的消息時,是她自己傷心之下跑去酒吧的,也是她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被混混強暴也是她運氣不好,會跳崖也是她自己忍受不了被侮辱,自己想不開而已,這些與我表弟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從來就沒有辜負你妹妹的感情,因為你沒從頭到尾都是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