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揉著酸脹的額角,賀雲楓低咒,這女人跑的還真快,這麼短的時間,居然一下子就跑的沒了影。
如果再找下去,他一定會得重感冒的,不行,這雨一時半會兒看起來停不了,這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黑漆漆的一團,找個人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算了,不找了,別等下人沒找到,他自己再被凍死了,那真就得不償失了,再說了,這麼大的雨,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了,那個女人說不定現在已經體力不支,被雨水淋的暈倒了,最好是被淋死了才好。
如是想著,賀雲楓又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最終放棄了追趕,扭頭離開。
就在他的正前方,不足一百米處,賀蘭雪沒有任何知覺的躺在鋪滿落葉的地上,就在她腳邊,有一個捕獸器,差一點就夾上了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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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
牆上的英式石英鍾,敲了整整十二下,然而那大門還是緊閉著。
東方禦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向外走,被從廚房出來的墨林攔住,“少爺,現在外麵在下雨,你不能出去。再等等吧,很快……”
“都十二點了,你還讓我等?墨林,都三個小時了,你義父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你讓我怎麼等下去?”今天不該讓她出去的,不然她也不會又憑空消失。
九點多的時候,姚千千給他打過電話,說歐陽雪已經上了出租車,正在回來的路上,他就給她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沒人接,不知道打了多少通,一直到手機沒電,電話那頭依然是機械般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一定又是赫連爵,一定是他把雪兒又藏起來了,墨林,把電話給我,我要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也隻有他有這個本事,把人藏起來讓他們找不到,一個多月以前不就是這樣嗎?
不顧墨林的勸阻,東方禦就像隻焦躁的猛獸一樣,理智全無,隻想盡快的找到她,上次她消失了一個多月,如果這次還是赫連爵把她帶走的,他不敢想,這次會是多久?
一個月,一年……他害怕在他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她。
天知道她消失的那一個多月,他是怎麼過來的,他再也不想嚐試思念的滋味了。
從認識她,到現在,有二十年了,除了一起在英國的那五年,其餘的時間,他都在思念,一天天,一年年,他真的嚐夠了那滋味。
撥通赫連爵的號碼,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很快的接通,傳來赫連爵清冽磁性的嗓音,沒有一絲初醒時的惺忪,“喂?”
隻一個字,帶著疑問,這麼晚了,他給自己打電話幹嘛?
不會是想炫耀他們在床上的和諧生活吧?
如果是那樣,他現在就去直接結果了他,他對著漆黑的夜空失眠睡不著覺,他還敢打電話來刺激他,他都決定放棄了,他還這樣,真的以為他好欺負嗎?
“赫連總裁,我對你真的要刮目相看了,原來一個跨國總裁的信譽這麼低,說出來的話,還不如別人放的屁。”東方禦氣急,說話也沒了平時的溫潤儒雅,禮貌什麼的,全都被拋諸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