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毅慶幸赫連爵此刻不是麵對麵的問他這個問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暗的握了握拳頭,沉聲道,“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
赫連爵默默無言的掛斷了電話,對於南宮毅的為人,他深信不疑,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就是這份信任,導致了以後的那些悲傷,絕望。
不是同一個人,他就沒有理由再糾纏她,她有未婚夫,他有妻有子,他們不應該有交集……
可是為什麼,他會不甘心,會想要把她留下來。
赫連爵突然拿起車鑰匙,開著車,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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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赫連爵在樓下給歐陽雪打電話。
可是響了好久都沒人接,急躁的他,不管不顧的就上樓去,而病房裏的東方禦握著歐陽雪的手機,看上上麵不斷跳動的名字,赫連爵……
三個字對他來說,就像是賭咒,隻要一看到這三個字,他就會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就會抑製不住自己的心跳,甚至想要立刻殺了赫連爵的衝動都有。
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哪怕經過五年的時間洗禮衝刷,他直到現在一閉上眼,那些肆虐的火苗,還是會不斷的在眼前狂跳著,燃燒著,提醒著他,當年的放手有多麼愚蠢。
如果早在五年前,賀蘭雪暈倒在街頭的那一刻,他就把她帶裏赫連爵的身邊,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
其實他和赫連爵一樣,都是間接的儈子手,那個孩子的死亡,是他心間上永遠也不可磨滅的傷痛。
別說五年,哪怕五十年,五百年……隻要是他還活著,他就永遠也沒辦法忘記,賀蘭雪所承受的那些磨難。
半年的牢獄生活,她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承受的?
赫連爵上樓以後,恰好在走廊裏,碰到了正準備去外麵買東西的歐陽雪。
“赫連總裁,這麼晚了還來看羽凝……”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二話不說的扯著就往一旁的安全樓梯走去。
打開安全樓梯的門,一把把她扯進去,把門反鎖,深邃的黑眸定定的望著她,一瞬不瞬。
歐陽雪被炙熱的眼神,盯的一陣臉熱,輕咳一聲來掩飾尷尬,“你是有什麼急事要給我說嗎?”
“不要回英國。”低沉的語調,含著不容置喙。
“為什麼?”歐陽雪下意思的覺得,今天的赫連爵似乎有哪裏不一樣,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我說不要走,就不要走,沒有為什麼。”赫連爵霸道的性格,此時完全展現。
他上前一步步向她逼近,一直把她逼近牆角,伸出猿臂,把她圈在自己與牆壁形成的空間裏,一隻手輕輕的挑起她白皙如玉的下頜,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晶瑩剔透的麵容上,“說你不會走。”
“你到底再發什麼瘋?”歐陽雪推搡著他,“你放開我。”
“別動,快點說不會走。”赫連爵低吼著,“說啊!”
“你神經什麼啊,我走不走與你有關係嗎?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歐陽雪被他激怒,這人神經搭錯線了吧,跑她這來撒野了,“你放不放開,我真的喊人了……來人……唔唔唔……”
餘下的話,全部被赫連爵吞沒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