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人,把她本來的真麵目顯露出來?”赫連爵隔著墨鏡和車窗玻璃,遠遠的盯著那個狼狽忙碌的小身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上官泓。
上官泓吊兒郎當的打了個響指,嘴邊噙著壞笑,“玩畫皮呢,她本來的麵目到底是人是鬼?”
“這場戲演了兩年,她無疑是個好演員。”赫連爵答非所問,幽暗的黑眸,湧動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爵,你別告訴我,你對她產生了‘性趣’”上官泓表麵上漫不經心,實則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赫連爵挑眉,微眯著陰鶩的眸子,眸光肅殺“你覺得可能嗎?”
“不是說愛恨隻在一念之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是……”一個不溫不火的眼神射來,上官泓很沒骨氣的舉手做投降狀,“我的意思是說,你對她的恨,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反而還越演越烈,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爺爺看出破綻的。”其實那個女人也沒有他說的那樣不堪,她雖然話不多,人也比較冷,但是也不像是他說的那種心機深沉的樣子,至少他就覺得不是。
赫連爵眸色一凜,冷著臉沒有做聲。
“爵,我覺得吧,當初那件事其實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她應該……”
聽到上官泓為賀蘭雪說好話,赫連爵再次回頭斜睨著他,晦暗不明的眸光,讓上官泓背後直冒冷汗,連忙諂笑著轉開話鋒,“她應該更可惡,更可恨!簡直是壞到極致了,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哎呀媽呀,這小眼神跟刀子似的,真的好可怕啊,賀蘭雪我絕對不是故意詛咒你的,我是迫不得已的,真的!
阿嚏……
正在發傳單的賀蘭雪,華麗麗的打了一個打噴嚏,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用手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拿著手中的紙張扇著風,試圖緩解一下燥熱。
真的好熱,現在正值三伏天,又是臨近正午,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段,剛才聽一個路人說,現在的室外溫度有四十攝氏度,炙熱的太陽,像個大火爐般,把整個城市炙烤,就連光潔的柏油路麵,也被烤的冒著熱氣,相似要融化了似的。
早上沒有吃早飯,又被毒辣的大太陽炙烤著,她在一個小時之前就開始頭暈目眩,隻是一直在硬撐著,她不能倒下。
眼睛不經意的瞟向對麵的路虎,從一個多小時前,她就發現了對麵的那輛路虎,如果沒猜錯的話,赫連爵應該就在裏麵,他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她笑話的機會。
賀蘭雪加油,你可以的,不能讓爺爺失望!
口渴的不行,她去翻包包裏的礦泉水,看到空瓶子時,恍然她已經喝光了買來的四瓶水,在這大熱天裏,缺什麼也不能缺水,看來得先去買一瓶才可以,不然沒被曬死之前,她就先渴死了。
撿起最後幾張散落的紙張,賀蘭雪站起身,還沒來得及邁步,大腦就一陣空白,四周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