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鍾,唐右和南宮尚一起來到了位於老城區的精神病院。由於精神病院的特殊性,唐右和南宮尚一致的沒有對於婉瑩說出這裏的秘密,而是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這裏。
精神病院坐落在老城區的一片荒山上,四周是稀稀疏疏的樹木。山腳下,有著一片殘破的樓房,歲月的殘酷,完全體現在了它們的牆體之上。
有些牆灰已經剝落,露出了原來的紅磚;有些牆上,甚至可以看到有著掉落了的磚塊,留下了數個空洞。老城區,與繁華光鮮的新城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老城區依賴著航運,旁邊正是貫穿市區的河流。然而,現在的城市,大多都是依賴於公路而發展,所以,老城區的價值就被摒棄了。
“精神病院”四個大字有些剝落,倒是依稀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我們走吧!”唐右招呼了南宮尚一聲,率先朝著精神病院走去。
“哼!”一臉不耐的南宮尚早就已經等不及,要不是看在唐右將信息告訴了自己的原因,恐怕南宮尚早就已經自己先進去了。
“你好!我們想要找一下院長。”唐右對著鐵門內的警衛說著。
鐵門內,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警衛,然而,可以看出身體卻還保持的不錯。想來也是因為這裏的工作的特殊性,沒有靈敏的身手,恐怕會很難在這裏過得安樂啊。而此時的警衛正一臉警惕的看著唐右和南宮尚。
“你們是誰?”
“我們是警察,少廢話,快點開門!”南宮尚不想多和警衛廢話,已經從懷裏拿出了自己的警員證朝著警衛搖了搖。南宮尚的臉上早就已經寫滿了不耐。這也難怪,張昕研的殺母案件已經被唐右壓了一頭,這時哪裏還會有好臉色。
警衛臉色一急,雖然不想得罪警察,但是自己的工作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警衛整天都要和一群瘋子待在一起,雖然自己沒瘋,但是性格裏倒也染上了一些瘋狂的因子。
“對不起,我們真的有事,需要見一下院長,麻煩替我們聯係一下。”唐右連忙將南宮尚攔了下來,腆著笑臉朝著警衛說著。
警衛的臉色稍緩,不滿的看了南宮尚一眼:“哼,這還像話!”
警衛倒也不敢真的把警察得罪死了,有個台階下了之後,自然乖乖的和院長聯係了起來。警衛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快速的聯係了院長。
“好了,你們進來吧!”警衛將大門打開,將唐右和南宮尚放了進來。
南宮尚沒有理會警衛,當先走了進去。按照一直以來的經曆,南宮尚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一個警衛的手裏栽了跟頭。雖然警衛沒有說什麼,但是南宮尚覺得自己的麵子已經被警衛掃了,這時心裏也是有點小鬱悶。
“小夥子,直走到裏麵的辦公室就是院長室了。你要小心點啊!”警衛在唐右耳邊輕輕的叮囑著。
“謝謝前輩!”唐右朝著警衛笑了一下。唐右知道,精神病院裏的病人大多行為異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然而,唐右自信,以自己的身手,這裏的病人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唐右跟著南宮尚慢慢的朝前走著,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任何的病人。
南宮尚一把將麵前的大門打了開來,嘈雜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大廳內,是眾多的穿著白色病號服的病人,他們的衣服都是特製的。所有的病號服都有著長長的袖子,便於在他們發病的時候束縛住他們自己。
“啊,老夥計,你吃飯了沒有啊?”一個男性病人說著。他此時正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一個玩具鴨子身上,右手不斷的在鴨子的身上撫摸著。
另一邊,卻又病人正一動不動的看著門外的陽光,雙手大張著。還有的病人正嘴角流涎,一臉癡呆的看著唐右和南宮尚。
唐右和南宮尚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陣仗,心裏自然是有點好奇。平日裏,不多見的精神病人,此時卻是如此集中的展現在了唐右的麵前。唐右看著眼前的精神病人,心裏更加有些悲涼。這些病人也許一輩子都會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再也沒有任何的清醒。
“也許,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呢?”唐右自嘲的笑笑,想起了自己每天麵對的生活,恐怕比他們還要糟糕。唐右經常都要去麵對各種鬼怪,麵對各種離奇的死亡,各種恐怖的屍體,也許想這些病人一樣,渾渾噩噩,不清不楚,倒也是一種幸福呢。
唐右收拾心緒,不再留戀,這時還是正事要緊啊。唐右的心態放鬆,絲毫沒有擔心周圍的病人會突然間襲擊自己。唐右知道,絕大多數的精神病人都不會有暴力傾向。而且,能夠自如的在這裏活動的病人,看來也是比較溫和的。
然而,身邊的南宮尚卻不是這樣想的,南宮尚警惕的看著身邊的病人,腳下的步伐也變得謹慎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