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前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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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張學銘頓時沒有了吃飯的心情看著徐子昂。

“還是說說我的名字吧。”徐子昂一仰頭喝下一杯酒“我跟老頭姓徐,老頭沒給我取名,說人想活出條路來,名字沒用,有個姓就好,死了墓碑也好寫。我跟的流氓在當地也是有了氣候,一兩年後他就當了土匪,殺人越貨。很快當地勢力就滅了這個山頭,我留了個心眼逃了出來,但又沒了生路,隻好去日本人的煤場背煤。但是沒被多長時間,礦上就塌方了。苦力死的死,傷的傷,我跟著一個老礦工困在地下。老礦工說,我們是上不去了礦上四通八達,走一走能有機會。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我們就在礦下走了兩天,剛走出一條路來,老人就不行了,進氣少,出氣多。我一個人蹣跚的走,在黑夜裏爬了出來,摸進廚房打昏了守衛,揣著剛出鍋的饅頭忍著燙逃出了礦山。”

張學銘又拿了一瓶燒酒,給兩人倒上。

“其實,那個時候我戾氣太盛,殺了些人,被人追殺過,背上是露骨的傷,好歹當年碰上了一個江湖郎中救了我一命,我當時意氣一盛跪下說‘先生,你的大德無以為報,我什麼都不會就會殺人。你有什麼仇家,我拚了這條命也會報答您。’當時那個郎中就將我趕了出去‘那我救你幹什麼,你自生自滅去吧。’我就跪在門前待了一夜,最後郎中還是開門了,說我太像當年的自己,要教我識字,要教我做人,一教就教了六年,我識字後懂了事理,老人家就故去了,埋了郎中我又成了孤家寡人。像一條遊魂一樣走在這個世界上。”

“然後呢,徐哥。”張學銘問。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我也不願意去回憶。”徐子昂說“過去的還是讓他過去吧,人生就是這樣,做了就不後悔,後悔那就不做。”

“徐哥,我沒有聽懂啊。”張學銘說。

“我已經醉了,”徐子昂張開紅紅的雙眼“酒話,說過了,就讓他隨著這酒入腹中一樣散去吧,唉,這個世界沒有可憐的人隻有失敗者和成功者,千秋功德,史官一筆啊。”說完就趴在油光可鑒人的桌上睡著了。

扶徐子昂上車的時候,張學銘一陣傷心,這個世界陰暗的角落太多了,無盡的昏暗中,人心變得暴戾嗜殺,冷漠無情、、、、、、

“學良,你怎麼來了。”張作霖看著張學良從外麵走了進來“我說讓你來了嗎,你這是在用命押注。一旦日本人下手怎麼辦。”

“爹,你放心沒事的,我已經向外界宣布了我行進的路線。”張學良說。

張作霖看著噙著笑的兒子“你就是這樣來的,沒有人下手?”

“有。”張學良收斂了微笑“我裝的是侍者,我安排了一個替身,不過出了岔子。”

“他們反了天了,格老子的,我的兒子也敢動。”張作霖倔脾氣上來差點將桌子掀了。

“爹,沒事,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們今天談不攏就走,我聽第七旅旅長報告沿線已經處理完畢。”

“我知道。‘張作霖說“格老子的,這幫東洋人早就下手了,這不是第一次了,老子要是你回了沈陽,我調火炮炸了他們老巢。”

“爹,別衝動,一切都要回奉天再定奪。”

“格老子的,我知道,學良,你去安排一下,現在這事情已經鬧的很僵,我張作霖也就豁出去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日本在我張作霖頭上動土,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爹爹。”張學良將腦袋一點。

“大帥。”在門口處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張作霖探頭一看,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像是戰士一般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