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往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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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將這條街道照的通明,被張學銘叫做徐哥的人身穿警服,旁邊人舉著火把。警察廳長坐在離現場最遠的一輛黑色汽車的後座上。

遙遠的街巷傳來汽車馬達的轟鳴,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所有人朝向那個方向看去長長的光柱從巷子一端如刀一樣切開厚重的黑幕。

“盧璿,”徐哥說“將**都澆上汽油,等張副廳長過來就點火。”

“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微微點頭。

“叫盧璿停手,他在幹什麼。”黑色汽車裏的廳長秘書坐直身子“廳長,盧璿在向**上澆汽油,快叫他們停手。”

“慌什麼,”廳長叼著雪茄“這沈陽不是我們的地盤,是大帥和日本人的,咱們做什麼都是有利的。”

“但是日本人問起來怎麼辦?”秘書問廳長。

“張學銘是想與日本人交惡,我們當然要靠邊站,想著這種大事全推給張學銘,知道嗎?”

廳長吐出一個煙圈用厚重的鼻音頤指氣使的對秘書說“以前你也挺聰明呀,怎麼時候犯傻。你撥了張學銘的麵子,是跟大帥對著幹。知道嗎?你看這一準就是張學銘來了,否則盧璿和徐子昂能那麼放肆。”

“是是,廳長教訓的是。”秘書唯唯諾諾“多謝廳長指點迷津。”

“學著點,”廳長滿意的笑笑“等事後跟我去找一趟日本領事,告訴一下情況,你以後的路很長。”廳長向後一仰靠在靠背上哼起千裏走單騎。

張學銘的車子在黑暗中行駛,在朦朧中日本商會會長嚇得直哆嗦,口中蹩腳的中文說“別殺我,求求你。”

“我不殺人,”張學銘說,他看向日本商會會長,會長好似如蒙大赦“現在而已。”張學銘繼續說。

13

“你們談完了,”張翼安躺在草地上聽見掀起簾布的聲音“怎麼長時間,韓茜,你還真是麻煩。”

“對呀,我是女人當然麻煩。”韓茜帶著鼻音說“張翼安、、、、”

“怎麼了。”張翼安說“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韓茜聲音急促“我走了,真的走了。”

“走就走唄。有什麼好說的。”張翼安閉著眼睛說。

“你以後要好好對寒依姐姐,這很重要的。”韓茜說“你聽見沒有。”

“你這丫頭,那是我未婚妻啊。”張翼安坐直身子“小小年紀,是來教育我麼。”

“沒有啦。”韓茜說,他眼中充滿了水霧“張翼安,你向我發誓,你要永遠記得我。”韓茜說。

“什麼啊?”張翼安一陣犯迷糊“韓茜,你怎麼了。”

“沒事。”韓茜說,她從兜裏拿出一顆子彈“你要是不好好對寒依姐,以後不記得我,裝糊塗,我我,我就廢了你。”

“好好好。”張翼安說“你們都談了什麼,一出門就想廢了我?”

“沒事!”韓茜說“你要記住了,記住了。”

“嗯嗯,我知道。”張翼安隻能點頭稱是。

夜色朦朦,一個年輕的女孩跑開了,一轉頭強忍著的淚水像是決堤一樣,月光下,淚水像是鑽石一樣晶瑩璀璨。

張翼安看著離開的背影,揉揉腦袋,現在自己又一次迷茫起來。

簾帳又一次挑起,林寒依踏著微寒的草地走到張翼安身邊“翼安哥,跟我說說,韓茜吧。這個女孩挺好的。”

張翼安抬頭與林寒依對視,林寒依的眼眸晶亮,月光下,像是沐浴出水的洛神,明豔美麗,清麗可人。

“寒依,你怎麼想問這個。”張翼安說。

“翼安哥,其實,你沒注意到一個一直關注你的人。”林寒依雙眸漸漸地被水霧遮掩,像是輕紗一般“她似乎比我更懂你,我想知道她。”張翼安看向林寒依,點點頭。

這輛車像是在競速一般,飛快的行駛,終於在離人群度遠處急速的刹車,膠皮圈摩擦著沙地發出‘刺刺’的聲音,車子霎時停穩,隻聽‘嘭’的一聲車門打開,從裏麵邁出一隻穿皮鞋的的腳。

周圍身穿警服的青年們手持火把,高聳的火炬吐著橘紅的火焰,滴著鬆油,雖然不明朗的火焰將整個天幕照亮

“副廳長來了。”盧璿說“準備點火。”幾個警員將準備好的火把對準馬車就要丟過去。

“先停一下。”徐哥叫住眾人。

“這樣夾道相迎,真讓我受寵若驚啊。”一個梳著分頭的年輕人探出頭來“好久不見,徐子昂,你跑到張家當家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