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軍的空軍接到了趙念清的軍令過後,轟炸機編隊隨即起飛,按照趙念清意思,到達渡口的上空,立即對集結的北伐軍進行轟炸,瞬間,南岸渡口被轟炸機炸爛,渡船損失殆盡。南岸集結的北伐軍麵對來勢洶洶的轟炸機毫無還手之力,隻得四處逃竄,混亂中,死傷慘重,已然失去了對北岸奉軍的威脅。
“妹夫啊,空軍把仗都打完了,咱們113團幹什麼啊。”王長捷的電話打到了趙念清的指揮部。
“嚴陣以待,小心風雲突變。”趙念清立即回令。
“褚豹子的電話。”朱忠義緊接著就把電話遞到了趙念清的手裏。
“出現什麼狀況了,褚豹子。”
“北伐軍的人馬找到了一出枯水的淺灘,他們躺河過來了,大哥,我現在調一營去阻擊,115團隨後跟進。”
“告訴我,現在北伐軍的人馬在什麼方位。”趙念清放下電話後,趕忙走到了地圖前,仔細審視著目前緊急的軍情。
“要是攔不住的話,我們的防線就會被分割成兩部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啊。”孔奉先說完,趙念清此時額頭汗水不斷。
“真把北伐軍當成什麼角色了,別忘了,我們也是精銳部隊,部隊孤軍奮戰,沒有後援,目前沒有占據有利地形,有什麼好怕的,打他。”朱忠義果斷的對趙念清說到。
“褚豹子,不要調人去防守,命令116團全線出擊,把坦克派出去,不要給他們修築防禦工事的機會。”趙念清思量過後拎起話筒對褚英才下達軍令。
“明白了,大哥。”
褚英才接到趙念清的軍令後,果斷命令十幾輛坦克成編隊向進攻方向的北伐軍發起反衝擊,步兵跟隨在坦克後方,騎兵從兩翼向北伐軍發動包抄。一時間,石灘上炮火連天,槍聲不斷,激戰一個小時左右,北伐軍在褚英才的猛烈攻擊下,死傷慘重,不得不撤退。而撤退途中,褚英才下令乘勝追擊,陷入水中的北伐軍又損兵折將,帶著殘兵退守南岸的大本營。
北上作戰不利,北伐軍的先遣部隊和趙念清的第三師隔河相望,呈現對峙的狀態,趙念清利用德製重炮的射程優勢,不斷向南岸開炮,北伐軍不得不退出了岸邊的灘頭防禦陣地。
荀明啟得知前線作戰不利,奉命來到南岸的北伐軍指揮部,親自指揮作戰,此時的荀名啟已經擔任了北伐軍先遣部隊的政治部主任。
“荀主任,打了一路,沒有什麼仗比這難打,對麵的奉軍不但裝備好,而且指揮官也會打仗,兵的戰鬥力也相當高,現在已經僵持了好久了,本來以為是突襲戰,誰知成了持久戰,我們現在很是被動。”前線的指揮官對荀明啟抱怨道。
“從廣東開始出征,我們一路連戰連捷,把軍閥看成了紙老虎,殊不知,軍閥當中也是有驍勇善戰的人馬的,張作霖還是很看重軍隊的,而且,我們的情報人員也帶來消息,對岸是奉軍的第三師,師長趙念清,是我以前的學生,非常有頭腦,非常有才華的眼光,出身於前清武將和官僚世家,求學於京師大學堂,德國柏林陸軍學院畢業。他家祖輩都是大清朝的邊關八旗駐防將領,趙念清很善於訓練軍隊,本人的指揮能力也不差,不慎重的進攻必然會吃大虧。”
“那我們怎麼辦是好啊。”
“依我看,軍事上我們無法獲得優勢,我去和趙念清談談吧。”
“這些年你們都沒見麵,趙念清不會翻臉?”
“他是個好孩子,不會害我的。”
傍晚,在李恩的安排下,荀明啟被帶到了趙念清的指揮所,二人一見麵,趙念清緊緊地抱住了荀明啟,內心的感情實在是抑製不住,趙念清放聲大哭,荀明啟亦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老師,自從北京一別,我們將近十年沒見麵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我們不會再見麵了。”
“怎麼會呢,這些年,你幹的還是不錯的,我知道了,你是一個有出息的孩子。”
“老師,外邊兒涼,屋裏談。”說完,趙念清把荀明啟帶到了自己的大帳裏,並擺上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為荀明啟接風洗塵。
二人坐下之後,趙念清不斷地和恩師敘舊,話家常,並且時不時的敬上一杯酒,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深夜,荀明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學生在和自己使了一個小小的計策。
“念清,這次我來..”
“老師,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來的意思,你現在是軍裏麵的官員,你是奉命來辦事的,我趙念清是您一手栽培出來的,您的好,我記著,記一輩子,這樣,我的第三師即日起,停止對你們的炮擊,我們後撤,你們安心渡河,退回徐州。但是,你們北伐軍不能向北進兵,否則,還會是一場血戰,我的人馬的戰鬥力您是曉得的,您看怎麼樣,我們各退一步。”
“既然這樣,我也不說什麼了,非常感謝你,不過老師還是有一句話要跟你說啊,奉軍做不了天下,你得早做打算啊,國家統一是早晚的。”
“老師,學生跟您說句心裏話吧,沒有自己的軍隊,什麼革命也好,什麼改革也好,都是不能實現的空想而已。”
“你保重吧,我就告辭了。”
“老師,保重。”
和荀明啟分別之後,趙念清帶著第三師的人馬回到了河北,回到了北京,張作霖對趙念清再次進行嘉獎,對於不樂觀的戰局,張作霖暫時觀望,隨時準備退回東北,趙念清和第三師退守山海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