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如同貓咪的少女自稱為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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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奏月泈猛地坐了起來,就像是溺水者和落空者會完全基於條件反射地去掙紮身體一般。

(這是哪?)

可以很明顯地從周圍的陳設,桌子,電視,床和一些別的絕對不會露天出現的家具,還有明顯變暗的光線看出,這裏已經不是剛才的馬路邊,而是室內房間中。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奏月泈自己的房間的地板上。

(…我怎麼在這?……)

對這樣一個疑問,許多人都能很快地進行回答。即使是昏迷初醒的人來說,對於這樣的問題也是或多或少地預感到一些答案。但是奏月泈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或者說完全沒感覺。

時間太短了!僅僅是大腦感觸到痛覺的一瞬間,緊接著便感覺到失重感而下意識地坐了起來。甚至仍然能感覺到被劃破皮膚的疼痛。

似乎想到了什麼,奏月泈猛地將右手抬起來。劇烈的動作使得已經逐漸熟悉了身體的疼痛的神經帶來了新的刺激,撕裂仍未愈合的傷口般的疼痛彌漫全身。

雖然超乎平常所能感受到的疼痛在刺激著大腦皮層,但奏月泈看著完好無損的右手咧了咧嘴。

(…或許,隻是一個夢吧。)

輕聲地歎了口氣,垂下了仍然被疼痛覆蓋的腦袋。

「哇!」

剛低下頭就看見胸口被破了一道大口子的奏月泈不禁驚呼了一聲。

(看來不是夢啊!)

「嗚咕…………」

床上傳出了一聲輕微的嗚鳴聲,就像寄居在被窩裏的小貓被突如其來的驚呼給驚醒了一般,帶著些不滿。

「…………?」

奏月泈可以很清楚地肯定沒有養過貓狗之類的動物,但是並不是因為泈不喜歡小動物,隻是單純的因為這片住宅區明令禁止飼養寵物。

對這不沒來由的聲音,奏月泈決定移動仍然感到一絲痛楚的身體去一探究竟。

奏月泈抬起頭環顧四周。

很簡單的四麵牆,以及通向大門的作為廚房的走廊與走廊邊的衛生間,這就是奏月泈的房間的全部,或者說是寢室更確切點。

在搬來這個城市的時候奏月泈還是住學校宿舍的,但是完全無法忍受和他人共處一片空間的奏月泈在不到兩個月時間裏還是做出了「搬到學校外一個人住」的決定。

泈是半躺在地板上,視線差不多剛到床鋪的高度,並不能將床上的情況盡收眼底。但是對於床上稍稍鼓起的被子的聳動還是能很清楚地察覺。

「…?……」

緊接著床上的被子騰空而起,直飛向奏月泈所在的方位,並非常準確地罩在了他的頭上。

「嗚哇!」「吵死了!」兩句完全不搭調的聲音同時響起。前一句當然是已經在被中的奏月泈的,而後一句則是從床上傳來的。

「你難道不知道在別人睡覺的時候要保證基本的安靜嗎?!」稚嫩的少女音再一次從床上傳出,明顯地帶有著憤怒的感情。

對於連貓狗都沒養過的奏月泈,理所當然的是不可能在寢室裏養著一隻少女,更何況奏月泈也不是有這種癖好的變態。

拿下罩在頭上的被子。不知何時的,空蕩蕩的上坐著一隻少女,一身純白的lolita,銀白色的頭發被同樣為純白色的發箍束在腦後,癟著嘴來表示現在糟糕的心情。相對於黃種人反而更像是歐洲的小女孩。十五六歲的少女由於是坐著的,並不能確切地知道她的身高,大概估計也隻是一四,五〇厘米左右吧。

白白的少女將視線集中向奏月泈的方向。兩眸是金黃色,金燦燦的黃色,如同將黃金融化後滴入眼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