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躺,便是一天了。
“君淒淒,妾艾艾~”又是這歌聲。
鳳舞被打攪了好夢,不滿地蹙蹙眉。
門此時開了,嫻絮端來食物,屈身將食物擺在桌上。
鳳舞嗅著香味,輕輕下了地。
喜盈盈地看向嫻絮,“小絮兒~真乖!知道我餓了就端來飯菜。”
望向桌麵,不多,但卻精巧的幾盤食物。
鳳舞邀請嫻絮一起享受,嫻絮笑笑,說她已經吃過了,然後便離開了房間。
鳳舞一個人自斟自飲,帶了些許惆悵。
呲——門開了。琴公子緩緩步入,鳳舞隨即抬頭。
“你來做什麼?”鳳舞問,毫不掩飾的嫌棄著。
琴公子微微有些慍怒,似嘲諷般說:“嗬!隻是看看你有沒有死。”
鳳舞不與理會,繼續吃飯。
然後和衣而臥,隻留下琴公子一人無所適從地站在一旁。
鳳舞的胃部又疼了起來,她強忍著那疼痛,唇被咬的流出絲絲血。
琴公子無奈地笑笑,“還是太弱,這都挺不過來,九次又該怎麼辦。”
說罷,琴公子也躺上床,將側身的鳳舞擺正,躺在鳳舞旁,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後麵將鳳舞抱住,一隻手扶住鳳舞微微顫抖的肩,另一隻按在鳳舞的肚子上。
一抹光緩緩流入鳳舞體內,鳳舞稍稍舒展了眉頭。
依舊是一枚青杏吐出,從鳳舞的嘴裏進去。
鳳舞合著的雙眼睜開來,不滿地用胳膊肘頂著身旁的男人,“姓琴的,你起開。”
隻見琴公子身體虛弱,臉色發白,“女人,你不僅弱,還沒良心。”
然後便昏昏沉沉睡著了。
鳳舞看著身旁的男人,不禁笑笑。而後也睡下。
“啊啊啊!”嫻絮毫無形象地吼道。
本熟睡的兩個人被吵醒,剛剛起床的人總是火氣特別大。
“滾!”某位自以為很有理的人大言不慚地罵著。
鳳舞皺皺眉,忽的將琴公子一個擒拿手,按在一旁。然後旁若無人地起身,行雲流水般地整理了衣服,隨即到銅鏡前將墨發梳理。
被突然襲擊的人不滿了,“女人,你太弱,沒良心,而且還一點也不溫柔,是個女人嗎?”
鳳舞瞟了一眼他,不語。
可憐巴巴被忽略的嫻絮此刻一愣一愣的,隻得唯唯諾諾地對著鳳舞說:“鳳舞姐姐,你……你和琴公子。”
“嗯?怎麼?”鳳舞答道。
“哦!沒事。”嫻絮臉上一臉落寞。然後向鳳舞?告別,離去了。
床上的琴公子不知何時也起來了,湊到了鳳舞旁邊,在鳳舞耳畔細語道,“女人,帶你吃青杏走。”
耳畔嘶鳴,莫不曖昧。
鳳舞想到了青杏的特殊作用,便微微頷首點頭。
少頃,兩人都收拾完畢,出門。
一襲青衣,一襲紅袍。襯在一起顯現出別樣風味。
出門後,嫻苑的丫頭們滿臉的驚訝,又有著謝驚豔。
鳳舞向大家告別,然後緊跟走琴公子走離。
到了嫻苑外,鳳舞腰間一緊,刹時,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
落地,鳳舞聞了聞,隻嗅得濃濃的酸澀之息。
放眼望去,方圓幾裏都是青杏樹。
在秋季寂寥時節,竟有如此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