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教授覺得許爸爸太誇大其詞,“不至於吧!我們學校的待遇不錯,多少人想來我們學校教書,還沒有那機會呢。”
“念念這個丫頭不缺錢,她小時候跟隨我嶽父學習國畫,年輕稍大些,又去學西洋畫。現在畫出來的作品真有人欣賞,花下大價錢給買下了,我們家最富的就屬她了。”
尹教授剛剛的注意力全在想念的教學能力上,反道忽略她的教學內容。現在仔細想來,能完整臨摹出洛神賦圖的人在畫界能無她的一席之地。
尹教授責怪起許爸爸,“你閨女考大學時,你怎麼沒有叫他填報我們學校,白白讓我錯失這麼一位優秀的學生。”
許爸爸懟起尹教授來,“你以為我女兒的事我能做得了主,我早就叫她來當老師了。那能像現在似的,一個月隻上幾次課,時間還隨她定。”
尹教授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女兒的教師證考了嗎?”
“當然考了,沒考我還不放心讓她來講課。憑著她的專業知識和天生的才賦,考不下來證才奇怪。”許爸爸驕傲得像隻開屏的孔雀。
教室裏,有同學問想念:“老師,你沒把臨摹的洛神賦圖帶來。”
想念撇向教室外,眼睛亮起來,很快就被掩下去。“我畫完沒多久,洛神賦圖就被校長看中了,我不敢反抗這位頂頭上司,校長可有能力停我的職。”想念看向站在教室外的校長,“校長,我想學生們想看洛神賦圖,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校長在幾十雙眼睛的注射下,迫於壓力點下頭,“不會不會。”
校長深深體會到孔夫子的那句名言,留下句“我有事,先走了。”撒腿就跑。
跑的不止有校長,許爸爸和尹教授,外加那個實習老師都在想念出招前預感到,跑得無影無蹤。
下課後,想念再一次遇到唐瑤她們幾個。“上午剛給你們講過課,沒想到你們幾個下午還會再來聽我的課,我以為你們不會希望在同一天內和一個老師見過太多次麵,免得產生視覺疲勞。”
鍾丹樂的小嘴摸了蜜似的,讚美的話跟不要錢的一樣從嘴裏蹦出來,“像老師這麼美的人,我們怎麼看都看不厭,怎麼會產生視覺疲勞呢?還有老師你的才學淵博,我們還想多跟你學一些知識。”
想念無奈地看著麵前幾個學生,“要做的和說的一樣好聽,那才算本是。好了,你們應該也有事做的,別在這裏傻站著,該幹嘛幹嘛去。你們要養好精力,接下來我給你們上的課並不輕鬆。”
他們一一和想念告別,結伴而行離開。
想念還能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有一個調皮的女孩聲音問:“你們說老師下一節課會給我們上什麼內容。”
一個聽起來內斂文靜的女孩聲音回答:“不知道。”
“我們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先從實自己,做好萬全準備就ok了。”這一個聲音像是沉穩的女孩發起的。
一個張揚的男聲響起,“就是嘛,不管有什麼難題,我都能迎刃而解。”
最後一個溫暖的男聲安慰發出聲音的女孩們,“隨意而安就好,別擔心太多。”
他們漸行漸遠,想念聽不到他們發出的聲音。想念往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離開,希望你們可以保持初心,不忘初衷。想念這幾班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學生,從開始的並沒有完全投入身心,到現在對他們寄滿了希望。已經投入了自己的感情,和他們一樣的還有陸以書。
第二天,想念起了一個大早,去市場選購食材。買回來的一些食材需要處理才能烹飪,忙活了一個上午,飯菜才能上菜。特地準備兩份,一份已經在桌上,另一份裝在保溫盒裏好帶去陸以書的公司。
為了不讓陸以書等太久,想念快速解決掉桌上的飯菜,提著保溫盒,按照陸以書給的地址打車去。
在出租車上,司機從後視鏡看到想念手上的保溫盒,說:“姑娘,給男朋友送午餐啊?”
想念嗯了一聲。
司機誇獎,“那你男朋友還真是英年才俊,l&x集團是我們f市眾所周知的大集團,職員入職很嚴格,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
想念有點臉紅,不是應該男朋友被誇臉紅,而是司機說的眾所周知,偏偏她真的不知。但在司機看來,就是因為男朋友被誇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