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西眼神幽怨,我倒是想吵,可你也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啊。
“想活下去嘛?”陳雲空陰惻惻的看著李觀西,威脅道:“想活下去,就給我乖乖的聽話,帶我們到李岩藏錢的地方去!”
“藏錢的地方?”李觀西心中一驚,不過隨即恍然,原來是個小偷,偷錢來的。
李觀西掙紮著用手指了指嘴巴,示意陳雲空鬆手,他有話要說。
陳雲空會意,鬆開手,閃身到一邊,不過精神卻是時刻警惕著,隻要李觀西有所動靜,他就會在最快的速度內將他放倒。
李觀西站起身來,整了整領口,又將雙手別在身後,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陳兄弟啊,缺錢是嘛?缺錢跟你大哥我說啊,你大哥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何必要冒險去偷李岩的呢,你說吧,要多少?”
這李觀西直呼李岩其名,看來早就有了逆反之心了啊。陳雲空心中琢磨著,不過他卻不會相信天上會無端掉餡餅,李觀西這麼說,必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要求。
果然,見陳雲空皺眉不說話,李觀西話題一轉,又繼續道:“不過我想陳兄弟肯定也是個聰明人,李某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陳兄弟能幫我這個忙,要多少錢,李某絕不搖頭!”
“哦?”陳雲空倒是來了點興趣,撇過頭看著李觀西好奇道:“不知道李兄的要求是?”
“哢!”李觀西將手放在脖子處,做了一個刀抹脖子的姿勢,“殺了他!”
“殺誰?”陳雲空麵色一凜。
“李岩!”李觀西神情突然陰沉下來,咬牙切齒道:“這麼多年老子在他手上當狗也當夠了,早就想把他辦了,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今天看到陳兄弟你一身的本事,這個想法才又萌生了起來,怎麼樣,陳兄弟可敢跟我做這個買賣?”
李觀西麵沉如水,要是一個不認識他的人,一定猜不到這個口口聲聲要殺了李岩董事長的人,竟會是李岩最親信的管家!
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啊!
陳雲空麵色逐漸舒展開來,倒不是他真的願意跟李觀西合作,也不是貪圖李觀西的條件,隻是他隱隱覺得,李觀西這麼恨李岩,這其中一定牽扯著什麼秘密。
而且,自從陳雲空進入這李家大院之後,心頭一直籠罩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迷霧,總是覺得又哪裏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本來以為是自己第一次入室偷竊而產生的慌張,可直覺告訴他:不是!
陳雲空看著臉上烏雲密布的李觀西,譏諷的笑笑:“可我剛才看李管家的身手也很不錯,雖然比起陳某要稍微遜色一點,但要對付李岩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應該不是難事兒吧?”
“普通人?”李觀西臉上的憎惡更加明顯了,不過很快他又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陳雲空的肩膀道:“兄弟啊,你還是太天真啊,你以為李岩那老家夥真的隻是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嗎?不,你錯了,那是因為他隱藏的太深!”
李觀西收起陰冷的笑容,咬了咬嘴唇,目光看向遠方接著道:“想當年我們兄弟三個一起外出打拚創業,大家都一起付出勞動,付出體力可結果呢,他自己做老大自己當董事長,而我隻能給他做管家,嗬嗬,我還是幸運的,當年跟我一起闖的李陽才叫慘,現在都已經被他打壓到鄉下去了,根本就是一無所有!”
“李陽?”陳雲空長歎了一口氣,李觀西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看來這李岩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跟劉邦、朱元璋登基之後大殺功臣是一回事,打拚的時候是親兄弟,有成果了就六親不認,黨同伐異,李觀西兔死狐悲,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從李觀西的表情看來,他對李岩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了,不然也不會動了殺心。
隻是陳雲空從來不喜歡受人擺布,更不喜歡做別人的棋子,他擺了擺手:“李兄啊,雖然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陳某從來不喜歡被人利用,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觀西搖搖頭,“不,陳兄弟誤會了我不是利用你,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你拿你的錢,我搶我的權,事成之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兩不相欠,如何?”
陳雲空依舊搖頭,“不了,我雖然缺錢,但也沒有必要為了你去殺人,我隻殺對我不利,對我女人不利的人。”
“真的不行?”李觀西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狠厲,都怪自己嘴巴快,秘密都已經說出去了,本來以為這事兒是十拿九穩的,誰知道人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