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心中一驚,頓時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底,那股氣勢也緩緩地消散一空,隻是有些不甘的歎了一口氣,抬腿就要走。
可這是在火車上,能往哪走?
陳雲空心思轉得極快,他見張道士不攔自己,心中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張道士還真是這麼想的,就怕你不走,你走了我就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收了你,不然周圍這麼多人,我還真不敢把你怎麼樣!
張道士人老成精,如意算盤打得叮當作響,可陳雲空少年老成,自然也不遑多讓,他腳步一定,扭頭對著老道士得瑟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不僅他坐了回去,還把一旁的韓羽拉了回去,兩人從旁邊櫃子裏取出一副撲克牌,竟然像模像樣的鬥起了地主。
這下可真是把張道士的鼻子都氣歪了,怪不得小宏說陳雲空難搞,這還是年輕人嘛,怎麼這麼精明?
一時間 ,老道士走也不是,進也不是,老臉漲的通紅。
“貧道茅山道築基修士張福生,經常聽孽徒說起張真人,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老道士不死心,又腆著臉湊了上去。
他還故意把築基修士四個字說的很重,一來是想得瑟下,二來也想給陳雲空一個警告,你不是老子對手!
可陳雲空依舊頭也不抬一下,就連眉頭都不動一下,嘴裏還跟韓羽有一句每一句的開玩笑道:“羽兒,你說這位張福生張道長跟他的孽徒張子宏,會是什麼關係?”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學著張福生的語氣,把孽徒跟關係兩個詞語加了著重號,口氣裏滿是玩味兒。
“恩?”韓羽一愣,明顯是沒反應過來,“這臭道士不是說了嗎,他們是師徒呀!”
“師徒?”陳雲空故作不信,“真的是師徒嘛?那可真是巧了,恰好兩個人都姓張。”
說完這話,他還故意瞥了一眼張福生,又似有意無意的給周圍圍觀的乘客遞了個曖昧的眼神。
張福生久居深山,自然沒明白陳雲空話中的意思,眼神之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陳雲空想說什麼。
可他沒明白,卻不代表周圍的乘客也沒明白,當下就有人才一拍手掌,做頓悟狀,哈哈大笑了起來。
明白過來的人笑了,那些沒明白過來的趕緊去問那些笑了的人,“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別隻顧著一個人笑,說出來也讓我們笑笑呀!”
張福生自己也好奇,我跟子宏還有別的關係?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他豎起了耳朵,卻聽到了一句讓他吐血三升的話。
“笨蛋,當然是父子關係啦!你看他們兩個人都姓張,一個叫張福生,一個叫張子宏,福和子兩個字本來就暗示給你啦,要我說啊,這兩個人肯定就是父子關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