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斧子上殺氣頗重,雖是符籙所變,但卻絲毫不影響它的威力,“鏗鏗”連著幾聲對碰之下,竟將陳雲空手中的鋼管給生生震彎,掉在地上。
陳雲空手臂也被那戰斧震得發麻,吃痛之下倒退了好幾步,身體靠在橋欄上,眼神陰厲的看著對麵的張子宏。
張子宏一招得手,便乘勝追擊,步步緊逼,操起手中的戰斧,便朝著陳雲空砍去。
陳雲空手中沒了武器,此時空有一身的力量,卻施展不開,猛然看見張子宏大刀闊斧的看向自己,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狡黠。
此刻張子宏右手拿斧,左手晃在身體左側,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眼看手中的斧頭就要看到陳雲空,卻把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陳雲空麵前。
“雲空,踢他胸口!”
許洛兒在觀音吊墜裏看的真切,趕忙提醒道。
陳雲空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抬起右腳橫空一掃,踢在張子宏拿斧子的右手上,止住了那斧子的下降之勢,隨即兩手撐住橋欄,飛身左腿迎上,一腳揣在張子宏胸口,“啪”的一腳,便將張子宏直勾勾的踹了出去。
張子宏沒有料到這樣都沒能看到陳雲空,反而還被他一腳踹飛,心中怒氣大盛,“你找死!”
張子宏兩次發難沒有得逞,心裏已經開始有些煩躁,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明明就是一個得氣不過三日的菜鳥修士,恁的如此抗打?
好,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就不要怪我用狠招了!
張子宏麵色陡然劇變,食指一咬,鮮血便汩汩流出,他也顧不得喊疼,左手快速掏出一張金黃色符籙,右手指尖急速移動,便旁若無人的在那符籙上繪製起來。
陳雲空第一次見人做符,心中好奇,心下問道:“洛兒,那家夥在製得是什麼符,怎麼這麼厲害,變化出來的斧子竟然比真正的戰斧都要鋒利!”
許洛兒秀眉緊蹙,目光死死地盯著張子宏的右手,似乎要找出一些端倪,聽了陳雲空的問題,輕聲答道:“雲空呀,那是茅山派的鎮道符籙,叫做五行符,可以由製符者隨心所欲變幻出五行中各種武器,比起其他符籙,勝在變幻無窮,出其不意,是很厲害的一種殺招了!”
“五行符···”陳雲空心中默道,“那剛才兩張符籙,就是五行符的火屬性和金屬性了吧?光是單單一種屬性就這麼厲害,要是五種屬性齊出,那般威力······”
陳雲空心中暗自慶幸,多虧有許洛兒在身邊,不然若是張子宏一下子拿出五種屬性的符籙,那自己恐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許洛兒冷聲一笑,“雲空啊,你不用擔心,就憑他的實力,就想拿出五種屬性的符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不過······”
陳雲空眉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跳上心頭,“不過什麼?”
“五種雖然不可能,可若他以精血為引,勉強製出兩種屬性的符籙,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兩種屬性······”陳雲空心中急道不好,若真的是兩種屬性的符籙,自己肯定對付不了,更何況,還要保護許洛兒的安全。
陳雲空雙目怒睜,正要出手製止,卻見一道刺眼的光亮猛地從前方射出,那光的源頭彙成一個點,即使隔著很遠,也毫不影響它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