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一個殺豬的,還想做個什麼天子?即便不做天子,你連太子也做不成,就算給你個龍袍,你也是一個大言不慚的廢物。”
何進被說的狗血淋頭,一腔怒火早已按耐不住。到了此刻他還沒有看清楚局麵,依舊沉浸在他的幻想之中。瞬間,何進朝著廳外大喊:“來人呐,快來誅殺閹黨。”
趙忠冷笑兩聲,說道:“何進啊何進,你的人是遠水不解近渴,休要怪咱家對你無禮了,給我殺。”
趙忠一聲令下,須臾間,何進的人頭落地,一番廝殺下來,可憐的大將軍何進,竟然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屍骨早被剁成肉醬。
卻說守護在門外的人都聽到何進的命令,早在何進起初進去的時候,曹操就聽到裏麵喧鬧的很,眼下何進的命令話音剛落,就見門裏麵扔出了一顆血紅滾圓的人頭。曹操立刻認出,倉促大喊一聲:“不好,大將軍死了。”
眾人聞言,大喝一聲,拉出兵刃紛紛朝青鎖門闖去。
敵眾我寡,去了就是送死。袁紹哀呼一聲,頓覺得大勢已去,何進一死,袁紹作為他的親信,定然也會遭到閹黨的集火。袁紹看了一眼同樣失魂落魄的曹操,很快就做出了打算。
趁著人群混亂,袁紹快步溜出了城門,連夜集結了京城的家眷,徹夜狂奔,往他的勢力範圍冀州逃命去了。
再說曹操,隻等得何進帶來的士兵被誅殺的差不多的時候,方才整理好衣冠,大步流星向議事廳走去,口中大喜道:“侄兒給張叔父請安,恭賀叔父誅殺****。”
張讓、趙忠二人正大喜過望,命令手下全力清除叛黨,看曹操闖了進來,張讓目光一冷,僅是片刻,又變得溫和起來,大手一揮,讓手下紛紛停手。嬉笑斂聲道:“原來是孟德來了呀。”
曹操驚魂未定,左右環視一眼,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連聲說道:“侄兒被何進蠱惑差點壞了您的大事,侄兒有罪,特來給叔父請罪來了。”
“唉,慚愧了。自從你父曹嵩告老還鄉,咱家就覺得寂寥無比呐,咱家也知道反對咱家的人不在少數,也不多你孟德一人,嘿嘿,既然孟德有心請罪,那咱家就賣你父親個麵子,這樣吧,何進已除,為了防止董卓起疑,你代咱家去西涼問個好,孟德意下如何呢?”
曹操欣然答應,張讓等人紛紛離去,曹操這才悄然給何進叩了三個響頭,無奈的離開。
次日一早,何進被誅的事情就傳遍了朝野,緊接著,傳遍了天下。等何皇後知道了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她這才知道自己徹底淪為了十常侍等人的傀儡!何皇後的確是讓何進入宮議事的,卻不是下毒手要謀害何進。隻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變了,這個天下也成了十常侍的天下,而她跟年輕的少帝劉辨,不過是一對被囚禁在大內深宮中的孤兒寡母,注定是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何進一死,天下群雄皆為大驚。若要說以前漢室雖然衰,但是不弱,因為朝廷四方兵馬都有統率,如今群龍無首,兵馬大將軍的職務一時間又無人接替,就算是接替了也無人能服;如此一來,割據在四方的諸侯勢力跟稱霸一方的私人勢力就紛紛揭竿而起,開始了漫長的掠奪、擴張。
這樣一來,黃巾軍在政治上的優勢也逐漸失去,張角也不是原來那個貧困階層的唯一代表了。天下紛亂的局麵由此拉開,政治?已經成了過去,那不過是文人們用來作秀的一種途徑罷了。
清河,鄧茂大營。鄧茂鬥誌滿滿的召集著麾下的謀士武將,三更造飯,五更之時,清河駐守的四萬黃巾大軍朝桃源縣殺去。
陳留,程遠誌大營,五更天時,集結了六萬大軍入駐清河,然後兵分兩路,一路四萬大軍殺向有朝廷先鋒將軍盧植駐守的南陽,一麵派出兩萬兵馬緊隨鄧茂後方而去。
鄧茂得到援兵相助,五萬大軍兵臨桃源城下,混戰七天,損失了將近一萬兵力,這才將桃源這個彈丸之地攻占,望著城外闊野間奔跑的數十騎,鄧茂兀自感慨道:“崔軍師曾說桃源有勇者,今日一看果真不假。”
崔建悶著臉道:“將軍,那些漏網之魚,就有桃園縣劉備、關羽、張飛等人;隻可惜讓他們跑了。”
鄧茂掣肘下馬,傲慢的說道:“軍師無罪,跑了就跑了,本將軍隻是悔恨那樣的英雄豪傑不能為我黃巾所用啊。”
“他們三千兵馬,竟然阻我五萬大軍七日,以至於我軍損失萬餘人,這下,不知如何跟天師交代了。”戰後的廢墟上,鄧茂兀自感歎,仰望星空,那天師所說的‘幸運星’已逐漸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