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嘴巴張大。
沒有成功?
房間內陷入了徹底的伺機,邵雲臉間滿是失神的色彩。
許久許久,安毅忽然掙紮了下,釋放出腕表中那個泥土罐子。
泥土罐子裏那貨似乎知道眼前的狀況,它出來後竟然沒有搞怪,而是難得的沉默了下去。
“你決定了?”泥土罐子裏那貨忽然有些低沉的問道。
“幫我打開吧。”安毅沒有多說什麼。
泥土罐子裏那貨突然歎了口氣,幫安毅打開身上的束縛。
跳下工作抬,安毅靜靜的走到小丟丟旁,把睡著的她抱起來放回她的那個房間,然後再次走了回來。
“也許你並不會死,畢竟你跟他們不同。其實你應該早就猜到的……隻不過你一直不想去承認、麵對!”泥土罐子裏那貨悠悠歎了口氣。
安毅身體驟然一震,因為泥土罐子裏那貨的話,是安毅最不想去想的事情。
其實……安毅本身就是個異族。
當然。這一切安毅一直無法確定,他也不想去想。
在當初得到這個泥土罐子的地方,那口棺材裏,安毅看到的其實是他自己!
那具屍體,不!應該說那個‘蛻’,跟安毅長的很像很像,除了明顯的特征區別外,在麵部輪廓上幾近一般無二,而且安毅感受到過自己與那個‘蛻’之間的感覺。
隻是……這些問題安毅一直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麵對,他強迫自己去認為這一切都是遊戲世界的騙局、陰謀。
“你不是一直關心我的來曆嗎?”泥土罐子裏那貨猶豫的說道,但他並沒有解釋這個問題,直接單刀直入的扯到了安毅身上:“其實你一直強迫自己認為在人類之後有個幕後黑手的異族。事實確實是這樣的,隻不過這個異族早已徹底消散,而你就是曾經最後的一員。”
“你試圖融入人類。然後改組了身體的各種特征,隻不過這中間出現了意外……”泥土罐子裏那貨的言語不停響徹在安毅耳邊。
“你說,我能算是個人類嗎?”安毅忽然莫名其妙的問道。
泥土罐子裏那貨所說,安毅根本沒有印象,他有的隻是為人的感覺。
他不想去想其他的,因為他知道如果想下去,他也許會放棄、退縮。
“是。”泥土罐子裏那貨悠悠歎了口氣。
安毅笑了笑,他拿起那個頭箍戴上。
嗡的一聲。儀器劇烈顫動起來,而安毅眼眶中不停有血溢出,光幕畫麵上的那個緯度孔洞瞬間愈合。
而在光幕畫麵中緯度空洞愈合的瞬間,安毅艱難的張開雙眼,看了眼泥土罐子那貨。
“其實,你真的很討厭!”在安毅這話說完的瞬間,他的身體驟然崩成灰塵,而且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瞬間輻散整個人類世界。
……
密密麻麻的活死人,在這瞬間驟然停止了下來。有的因為損傷直接死去,而有的活了下來,並慢慢恢複理智。
荒涼的世界,一瞬間再次找回了生機。死寂後,是新生的希望。
激動、哭泣,充斥在人類的世界。同時人類開始再次重新建設起自己的家園。
隻是……無人知道在一個角落中,那台儀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當然。還有一個小女孩,與一個泥土罐子。
“你沒想到是她吧?我當年算的卦,其實挺準的,不是嗎?”泥土罐子那貨悠栽悠栽的調侃,因為在儀器旁邊出現了一幕畫麵,畫麵上是個步入殿堂的新娘,新娘是那個叫靜的女人。可是……
在畫麵上有著一抹剖割的線條,在把這個叫靜的女人身體的輪廓,與另一個女人的輪廓,進行著近似度的比對。
而那另一個女人,則是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