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是？”
她：“孫雪美。小曼的朋友。”
我：“哦，你好。哎呀，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麵，您這是聞名就是見麵，冰雪聰明，美麗動人。”
她：“嗬嗬，程先生一看就是搞創作的，說話都一套一套的。”
莫永華的臉猛地從桌子一角伸了過來，臉上露著白癡般微笑道：“美女你好，我叫莫永華。今天不是應該還有一位姑娘嗎？”
孫雪美：“她今天有事來不了了。”
永華怨念地看了我一眼，自己爬過沙發背聳拉著腦袋往前台走了……
孫雪美：“他什麼情況？”
我：“他知道自己今天相不上美女了。”
她咯咯一笑，道：“你的朋友真逗。”說罷她看了看我的電腦，“您剛才是在寫東西嗎？”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得說道：“就是隨便寫點，你也知道我這職業……”我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把電腦拉到了她那邊，認真得看起來。
接著她抬頭問我：“你說兩個人一見鍾情是欣賞？”
我：“如果對方相貌在己方審美水平之上的話，那肯定是先欣賞再……”
她：“那你欣賞我嗎？”
我：“啊？”
她突然解開了自己胸前的兩個扣子，****半露，嬌羞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從桌子那邊探過頭來到我跟前，幾乎臉貼臉地問我：“你覺得我美嗎？”
我憋紅了臉：“這……”
接著她瘋狂的吻了我。
……
嗯，等我想完這些的時候，她還沒看完。點的飲料都喝了一半了。
你也知道，我這職業……
終於，她看完了。她把電腦推回原來的位置，笑道：“你這不是抬杠嘛。”
我聳聳肩：“本來就是這樣，再完美的誓言也抵不過時間。當一個人沒有力氣去笑了，那他同樣也哭不出來。不哭不笑，自然就是失去了對情感的執著。”
她：“那如果沒有體驗過愛情，就寥寥此生，值嗎？”
我：“我還沒當過總統呢，不一樣活著？”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好我沒有看起來那麼木訥，關鍵時刻，我還是能逗別人開心的。尤其是女孩子。
她看著我問道：“你覺得我是能笑得出來哭的放肆的那種，還是已經……晚期了那種？”
我盯著她的眼睛——美麗的眼睛。
這個女孩有故事。
我第一個念頭就這麼跳出來了。常年的寫作生涯，我創造過很多角色，她說的話，她的眼神，就是那種有故事的。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就是知道……
還好我有辦法……
我兩個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探過身子低聲道：“你覺得什麼是笑得出來哭的放肆？”
她：“愛一個人。”
我：“什麼是愛？”
她笑：“別問我，我剛看完你寫的。”
我：“那既然不知道什麼是愛，又怎麼定義笑得出來哭的放肆呢？”
她：“在碌碌無為，照本宣科的一生中，能讓我感到不同，感到特殊的人就值得我那麼做。”
這次換我答不上來了。
我：“那個人什麼樣？”
她：“那個人不重要。”
我輕笑道：“你一直喜歡帶著便當去飯店吃飯嗎？”
她：“也許我喜歡的不是便當。隻是丟不掉。”
我：“丟不掉還是不想丟？”
她：“你問的有點多。”
我：“對不起。”
她：“沒關係。”
沉默。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倆都沒說話。
最終，她笑了，我也笑了。
不同的是，她看著窗外笑，我看著她笑。
不得不承認，我喜歡這個女孩。是因為她漂亮，也因為她認真起來的樣子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