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嘯天在一旁不經意的說一句。
“除了大師,別人削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
張大剛等人非常較真隨聲附和。
詩吟得冠絕天下,又是自由體詩的鼻祖,隨便來一下就點破迷津,這種人不是大師誰是大師?
無由頭又得一弟子和大師頭銜,真是無可奈何,李伯陽悶悶喝杯酒。
意相歡被李伯陽驅散心中陰霾自然興高采烈,接二連三吟了好幾首優美自由體詩,王嘯天他們都是沒什麼學問之輩,更能意會這種深入淺出的詩體,在一旁聽得眉飛色舞,用陣陣掌聲迎合。
隻是每每掌聲過後,意相歡都謙恭向李伯陽施禮,說什麼沒有王大師的提攜就沒有自己今天的成就。
開始李伯陽還鬧不清意相歡言下之意,後來進入虎賁國境內看到他飽受歡迎,才回過神來。
就在大夥興致盎然之時,豔陽天帶著小青回到客棧。
望著小青,李伯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色兒粉色衣裳相當得體覆蓋在身上,將身材襯托得分外妖嬈,一雙齊膝的靴子支撐著整個人颯爽英姿,令人為之一亮。
眼睛不再是一線天變成小三角,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兒,鼻子也不那麼塌扁,微微有些隆起,嘴角也不誇張歪斜變得比以前更端正。
整個人耐看不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氣?
然而李伯陽仍然不敢給個評判,畢竟模樣還是很醜,任何誇獎的話都不合時宜。
意相歡見豔陽天上來開口閉口叫李伯陽為先生,很自然的在她麵前自稱師弟,豔陽天知道原委後笑笑,不謂可否。
豔陽天與小青加入後隻是吃飯,大夥喝幾杯酒也意興闌珊,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小青來到李伯陽房裏,照例伺候他的洗漱,李伯陽說她已不是奴婢,以後不要伺候自己。
小青三角眼死死盯住李伯陽。
“少爺,不管小女子是什麼身份,少爺永遠是小女子的少爺。”
望著她眼裏湧動的熱切與堅定,李伯陽沒有再說什麼,接著她遞過來的臉巾擦拭起來,臉巾上的溫暖直透心底。
走出陶然居大門,一幹人等包括意相歡正在門外相候,除豔陽天恭敬稱他為先生,其餘人異口同聲響亮的高呼‘王大師’。
李伯陽瞥意相歡一眼,也無法言語,與小青飛身上老鼻子,打頭往鶴山府南門而去,豔陽天笑嗬嗬跟在身後,其餘人如影相隨。
走出鶴山府南城門,明晃晃陽光照射下來,萬裏無雲藍天清湛,意相歡似乎來了靈感,張嘴就來。
“早晨光照著豔陽天......”
剛念叨這裏,豔陽天轉頭奇怪瞪著他,這才意識到詩句裏有‘豔陽天’三個字,本是無意而為,被豔陽天瞪眼,反而有登徒子之嫌,臉微微一紅靈感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