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張丈多長的大桌子,顏色漆黑,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中年人,手裏拿著一個圓細棍子,正伏案比劃著什麼東西。
中年人的服裝,李伯陽從來沒看過,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在他眼裏是奇裝異服。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人?
李伯陽茫然的望著眼前這一切,他的最後記憶是法杖變成巨大光團,四周一切被光團吞噬包括他。
奶奶的常不輕,這就是他的四百一十個五座峰煉者?
不是製服三個老妖婆綽綽有餘嗎?
幹嘛還要使用卑劣耍詐手段不惜把他搭進去?
那倆位長老更為卑鄙無恥,自己躲起來,竟然派一個女人來陪葬!
這是死沒死?
這疑問在他腦海裏隻停留一小會,眼前的一切可以證明他活著,隻是不知道在哪裏。
中年人意識到房間裏有人,猛然抬起頭逼視著李伯陽,威嚴裏帶有慍怒。
“你是什麼人?進來怎麼不敲門?”
看到李伯陽一身打扮,不由啞然失笑。
“原來是個道士,怎麼跑到部隊裏來化緣?”
我怎麼是道士?
李伯陽莫名其妙,轉眼想起龍騰大陸是屬道家,他穿的是道士服飾,想到這裏,他歡天喜地起來。
既然這中年人知道他是道士,說明還沒有離開龍騰大陸範圍,必定像天杯山一樣是個鮮為人知的地方。
突然,中年人又想起什麼大驚失色,轉眼勃然大怒臉色發青。
“警衛員!”
隨著一聲洪亮的‘到!’,一個魁梧的大漢頭戴著棱角分明的帽子,身穿著同樣服裝旋風一樣走進來,直板而有力把右手掌放在太陽穴邊上。
“報告首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名字為‘首長’的中年人,指著李伯陽對‘警衛員’惱怒道。
“一個道士竟然暢通無阻走進軍營,大搖大擺來到最高首長辦公室,你和三處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一席話滿帶怒火鏗鏘有力,震得房子裏兩扇窗嘩嘩作響。
名叫警衛員的望李伯陽一眼,即刻驚慌失措臉色發白,轉頭對首長囁嚅道。
“首、首長,這、這真是見鬼,我和小張坐在秘書室都沒看見道士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叫警衛員的話音剛落,伸手閃電扭住李伯陽的手腕向後一反,腳下隨即一掃。
李伯陽感到關節傳來劇痛,緊接腿骨如同被鐵棍猛敲一下,隨即胸腹和下巴撞在堅硬的地麵上,跟著一個膝撞下來,如山一樣壓在他身上。
不由眼淚水嘩嘩出來。
叫首長的威嚴的從桌子後轉出來,走到李伯陽頭前半米處停下。
“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到這裏來有何勾當?使用何種手段潛入我部?”
李伯陽痛得嘶牙咧嘴,怕遭到進一步折騰,趕緊實話實說:“首長,我是來自龍騰大陸李伯陽,在龍騰大陸斬妖除魔,被常不輕......”本還想說被常不輕卑鄙利用,用法杖爆炸出的光團將他送到這裏,並不是偷偷摸摸潛入。
叫警衛員的沒給這個機會,一抓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按,嘴巴和大地全麵接吻,根本無法說話。
“首長,這小子講的怕是暗語,通過身上的特殊發射裝置發射出去,泄露他探測到我們的軍事機密。我這就把這小子送到三處的特殊審訊室,把這小子身上的秘密掏出來,形成完整材料呈報給首長。”
首長嚴肅的點點頭。
“跟三處王處長說,如果拿不出滿意結果,讓他自動把軍銜換成上尉。另外傳令五處的劉處長,將軍營裏所有通道包括下水道、通風管道、線路管道、設備管道在內好好檢查一遍,不允許有絲毫遺漏。”
警衛員一邊稱是,將李伯陽從地上拖起來,從身上拔出一把像曲尺的東西,握著厚曲尺頂住他的頭。
“給我老老實實出去,要不然斃了你。”
厚曲尺是冷冰冰一塊鐵。
對於‘老老實實’,李伯陽聽得明白,對於‘斃了你’,聽著犯糊塗,難道這厚曲尺能跟嘯天王者的紫光器一樣,發出威力驚人的陽氣?
走出首長自稱的辦公室,七拐八拐來到門上寫著三處的地方。
門開處,一個臉色鐵青略顯沮喪的中年人現身,狠狠瞪李伯陽一眼,問警衛員。
“小李,就是這個道士?”
李警衛員點點頭。
“王處長,就是他。”
然後伏在叫王處長的耳邊嘀咕幾句。
王處長的臉色更為陰沉,眼睛瞪著李伯陽,如同要生吞活剝了他。
“小李,去報告首長,如不能令他滿意,一定摘下我少校的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