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險惡道。
“喝輸了怎麼辦?”
不眠吸一口氣,警惕道。
“不眠沒錢沒寶貝,不參加賭博。”
張彤淡然一笑說:“我也沒錢沒寶貝,賭不起,要不然這樣,我喜歡講故事,你輸了必須耐心聽我講故事,怎麼樣?”這也叫賭注,輸的人明顯占便宜。
不眠不假思索道。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
小倩在旁邊插嘴。
“擊掌為定。”
不眠喜滋滋伸手與張彤擊掌。
“我去搬酒。”小倩說完向外麵走去。
不眠也沒閑著,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張方桌三張椅子,外加兩隻碗和一碟豆腐乳,形成一個喝酒架勢。
張彤暗自慶幸早有準備,就這麼簡單喝酒,一碗就會將他幹翻。
小倩將酒搬來,手裏提著兩壇,腋下夾著兩壇,頭上還頂著一壇,每壇酒少說有五十斤重量,她居然舉重若輕。
就這陣勢,讓張彤瞪大眼睛咂舌不已。
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張彤和不眠麵對麵坐形成對決陣勢,小倩坐在旁邊倒酒,分別給倆人倒上滿滿一杯。
“幹了。”
倆人端起碗來碰一下。
不眠首先仰頭咕咚喝酒,隻見喉結不停上下蠕動。
張彤端起碗往下巴下方一倒,一碗酒倒進藏在衣領後麵的漏鬥裏,然後假意用嘴銜住空碗口,同樣蠕動喉結,努力發出咕咚聲。
如果把張彤的衣服撕開,會發現裏麵密密麻麻布滿塑料管,這些塑料管裝兩百斤液體沒有問題。
有這種機關,張彤不怕喝酒,他所擔心的是,講故事能不能讓不眠睡覺。
一碗一碗喝下去,五壇酒很快被倆人喝完,張彤一點事沒有,而不眠兩眼朦朧,身子開始搖晃不已。
“未分勝負,我再去拿酒。”小倩笑眯眯站起來。
“等等。”不眠出聲攔住小倩,雙眼定定望著張彤問:“朋友,你來自哪裏?”
張彤微微一笑道。
“我來自人界。”
不眠用力搖搖頭說:“人界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喝酒高手?”看來是不相信張彤說的話。
小倩拍拍胸脯道。
“不眠,這位朋友是來自人界,我的話,你應該相信。”
不眠長長吐口氣道。
“小倩的話沒有理由不信,千多年來,我喝酒沒有遇到過對手,今天算是遇上了,認輸不喝了,你講故事吧,再難聽也聽著。”
張彤總算心裏放下一塊石頭,可心裏還有一塊石頭,就看故事能不能見效。
“好,你可耐著性子聽好。”張彤說完,清清嗓子開始講。
故事內容是這樣:
從前有座廟,在爪哇國東經十八度北緯十六度糊塗山渾噩峰上,糊塗山高有八千八百八十八米八十分米八十厘米八十毫米高,渾噩峰高有三千三百三十三米三十分米三十厘米三十毫米高。
講到這裏,不眠打斷張彤的話。
“朋友,你是搞地質的還是講故事的?”
張彤認真道。
“不眠,講故事要交代清楚,聽故事的人才會不糊塗。”
不眠若有所思道。
“那倒也是,你繼續講。”
張彤接著講下去:
糊塗山腳下有十六種小草,芨芨草、茅草、芒草......一口氣細數十六種小草的名稱。
講完草又講花,同樣十六種。講完花再講樹,還是十六種。講完樹接著講藥材,這次變個花樣,變為二十六種。
“你到底是講故事還是講植物課?”不眠急急打斷張彤。
這次小倩替張彤打抱不平:“不眠,你是聽故事還是提問?願賭服輸,好不好?”不眠聽後翻翻白眼,縮起脖子不吭聲。
張彤開始講山腳下的石頭,不光講了種類,還講了數目和形狀,光形狀都列舉了八百八十八種。
一個小時過去,好不容易講到山腰。
但是,不眠的眼神一點沒迷糊。
奶奶的,不把你講睡,老子一頭在豆腐上撞死。
三個小時過去,張彤好不容易講到廟裏和尚。
“廟裏有三個和尚,一個老的倆個小的。老和尚六十年前三月八日淩晨六點四十五分十六秒出生,體重是七斤五兩八克,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兩隻眼睛兩隻耳朵......”張彤不厭其煩娓娓道來。
“兩個鼻子兩張嘴巴,那還是人嗎?”小倩呢喃打斷張彤,她已經伏在桌子上,一雙美瞳悄然閉上。
張彤偷眼瞅一下不眠,從他的眼神裏找到一絲迷糊,這個狀況鼓舞了張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