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今天發什麼渾?
老子和丁亞娜雖沒有舉行婚禮,可已是事實上的夫妻,在你麵前成雙入對好多年,你現在提這事是幾個鬼?
不過,問到頭上來,倒是要縷清一下記憶。
愛是肯定沒愛過,與這娘們打交道的大部分時間,她的身份是個警察,就是長得傾國傾城都不敢愛。
加上這娘們對警察這份工作太投入,舉手投足都是威嚴的味道,令人敬而遠之。就本城那些混混而言,簡直就是聞風喪膽。
就當時張彤那顆鼠膽,敢愛嗎?
淡薄一下情感,喜歡倒是有一點,跟這娘們在一起,滿滿的都是陽光味道。
有誰不喜歡陽光?
“幹嘛不回答?”元無板著臉眯起雙眼,裏麵有寒光射出,如同飛出兩把鋒利手術刀。
瞧瞧,修煉這麼久,還沒把破脾氣修煉掉,問愛都跟審犯人一般。
張彤縮一下身子,怯弱道。
“能給我再拿個杯子,喝杯酒才敢說。”
元無瞪她一眼。
“真是麻煩。”
起身先拿抹布把他麵前清理幹淨,然後去拿個杯子斟滿酒,放到他麵前。
張彤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大聲道。
“再來一杯!”
元無給他斟滿,他端起來又是一口悶光。
這可是高腳杯,斟滿有四兩酒,兩口就幹掉八兩,看來這勇氣可不好積攢。
張彤重重放下酒杯,再次大聲道。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心裏的緊張被酒勁一掃而光。
元無睜大眼睛說:“當然想聽真話。”說話時,心裏還真有些小緊張,心速開始加快。
張彤一拍桌子。
“沒愛過你,從來沒有。”
語氣堅定,嚇得酒杯子跳起來,落下時又四分五裂。
元無眼睛裏蕩漾起笑意,露出少有的溫柔,款款起身去拿酒杯,斟滿酒走到他身邊,愉快道。
“沒有就好,為這事,我老是心裏不安。”
最後‘不安’兩字講的特別重,跟著將酒水猛然潑在他臉上。
“不愛?連長得像鬼樣的瑪莎你都愛,怎麼不愛我?”元無將酒杯砸在他腦袋上:“我叫你不愛,我叫你不愛!”這是埋藏了十年的爆發,酒杯在爆發中碎成數十片。
張彤被砸傻了,怔呆在當場,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自從元無來到雲生道觀,幾年來確實很平靜,沒有對他流露出一絲異常情感,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沒想到並不是這樣,而是暫時被埋藏起來。
元無坐回自己的座位,打開另一瓶酒,咕嘟咕嘟,一口氣喝掉。
張彤知道她沒這個酒量,等清醒過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睜睜望著她軟綿綿倒在地上。
這下糟糕透了,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處理這個場麵。
想去扶起來,就怕她沒醉透,耍起酒瘋來,可能倆人之間會釀成大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酒勁已開始上頭。
不去扶吧,那就太沒道義,不符合做人的準則。
張彤糾結許久,還是做人準則占上風,過去把她抱起來向客廳走去。